齊亦清短暫地從時見歌的視線中消失了十幾秒。
再次出現的時候, 已經換上睡衣了。
時見歌有點可惜。
說實話,有點沒看夠。
以前的時見歌忙於工作,每天連軸轉都來不及, 哪裏有空交男朋友。
因此這種勁爆的場麵對她來說, 實在難得。
不然……以後環球旅行到國外的時候, 點個脫衣舞男之類看看?
時見歌的思緒飄遠了。
齊亦清則推開陽台門, 走了出來。
“不早了, 該睡了。”
時見歌也就點點頭:“確實。”
齊亦清:“……別看了。”
時見歌的眼神總是冷不丁地在他的胸前和腹部打轉兒。
雖然知道自己已經穿上了衣服,但齊亦清總有種……
被看透了的感覺。
物理上的, 看透。
時見歌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 齊亦清居然也有這種無法招架的時候。
挺新鮮。
——更想讓她在雷區蹦迪了。
“挺值得一看的。”
時見歌給齊亦清比了個大拇指。
齊亦清看了看瘋狂皮起來的時見歌,挑眉:“要不……再給你展示展示?”
時見歌:?
她正準備說話,門外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門被推開,顏夫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看見陽台上的兩個人,頓時就是一愣:“我……我打擾你們了?哎呀,我這就走。小時,這個燕窩給你留在這兒了。”
時見歌總覺得顏夫人好像誤會了什麼。
便主動道:“沒事,我們在聊天而已。”
顏夫人看看齊亦清,又看看時見歌,敏銳地感覺到氣氛不太對。
她好奇地詢問:“在聊什麼?”
“腹肌”兩個字差點兒說出口。
下一秒, 時見歌果斷換了。
“鍛煉。”她義正言辭, “我們在約著……一起鍛煉。”
顏夫人恍然大悟。
時見歌一轉過頭,就看見齊亦清似笑非笑的表情。
得,這回輪到他
看笑話了。
與此同時。
有人在悠閑自在地喝紅酒看風景,有人卻崩潰到頭禿。
這個人就是紀榮。
“沒錢了是什麼意思?”
他拿著文件,眥目欲裂地質問下屬。
紀榮怎麼也想不到,這才幾天的時間。
原本屬於他的大好時光就褪去了色彩, 顯露出下麵吃人的野獸。
他在時見歌的激發下,和好幾個影視項目都簽了投資。
簽的時候很爽快,到了付錢的時候……
就難辦了。
原本投資的影視項目,沒一個賺錢的。
等於他開了個公司,一直在往外扔錢,還沒看見回報。
就算有紀老爺子給他的創業錢,那也經不住這麼造。
紀榮很不明白:“那麼多錢,我特意算過都足夠了。怎麼說沒就沒了?”
下屬戰戰兢兢:“紀總,咱們的水電、人工,也得要錢啊……還有您這段時間四處跑關係,買禮物買單什麼的,也花了不少。”
紀榮排場大。
既然要開公司,那肯定就要開最好的。
他選了市中心的地段,租下了一整層的寫字間。招人也是有錢任性,隻要經驗豐富,那就不遺餘力地挖過來。
平時出門更是大手大腳,去哪兒都是他買單。
積少成多,錢就這麼花光了。
這會兒到了要給項目投錢的時候,紀榮才發現……
不夠。
之前談投資的時候,有多風光靚麗。
這會兒就有多尷尬局促。
紀榮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四處籌錢,甚至都想不過去和紀老求情了。
然而沒用。
紀老已經鐵了心不會再給他錢了。
“之前那部分錢我早就說過,算是看在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份上的奶粉錢。你花了,就別再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