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出去了八百米,阮軟再也跑不動了,望了望身後,見墨無塵並沒有追過來,阮軟這才放心的雙手撐在膝蓋上,不住的大喘氣。
以前上學的時候,就阮軟這嬌弱的身體,八百米考試就沒一次完整的跑下來過,每次都是跑一半就沒了力氣,剩下一半全都是靠走的。
如今,不得不感慨,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潛力果然是無窮的。
他怎麼會在我家門口?!那天早上落跑後,阮軟原本也是很不安的,還囑咐外公防著點墨無塵,就怕他又如前世一般針對顧氏!
但後來見墨無塵也沒什麼動靜,阮軟也就放下心來了,誰知道今天他又突然出現在了自家門口!這是來秋後算賬了?大佬的反射弧這麼長的嗎?!
沒準大佬是來找阮文傑不是來找自己的?再沒準,大佬隻是恰好路過?阮軟忍不住嘀咕道,不管怎麼說,也算是逃過了一劫。
但到了晚上,當阮軟走出pareen,再次看到墨無塵和他的黑色法拉利時,阮軟僵硬在了原地,扯了扯嘴角,思索著再次跑路的可能性。
不管了!咱惹不起總躲的起吧,多活一天是一天,阮軟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始跑路。
然而這一次,墨無塵並沒有給阮軟再次跑路的機會。
當看到阮軟跑出去的那一刻,墨無塵冷聲嗬道“站住!”
阮軟充耳不聞,腳步都不帶停頓的。
見此,墨無塵麵色一黑,又道“聽說你在和miko合作。”
阮軟猛得停住了腳步,怒火直衝腦門,氣勢洶洶的回轉過身,衝到墨無塵跟前,眼裏閃著火光,狠狠的瞪著墨無塵。
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憤怒的盯著墨無塵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泰山崩頂麵前都能麵不改色人,卻在和阮軟的對視下,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耳根更是有些微微泛紅。
墨無塵率先支撐不住,移開了目光,薄唇輕啟,冷冷的說道“上車。”
阮軟惡狠狠的又瞪了墨無塵倆眼,卻是敢怒不敢言,隻得聽令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砰的一聲用力甩上車門。
墨無塵抬手捏了捏眉心,坐上車,看著別過頭不看自己的阮軟,神情一頓,也寒下了臉。
一路上阮軟都氣鼓鼓的看著窗外,不言一語也不回頭看墨無塵一眼。
墨無塵轉頭看了幾次,臉色越發的寒了,身上的寒氣止不住的往外冒,但見阮軟忍不住抖動了一下身子,墨無塵麵色一僵,又開始收斂起了自己身上的寒氣。
一路無話。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阮軟麵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墨無塵說道。
此時的阮軟和墨無塵坐在江邊的一家西餐廳裏,一位少女在餐廳中央輕柔的彈著鋼琴,一首《致愛麗絲》如泣如訴的回蕩在餐廳的每個角落裏。餐廳位於頂樓,一整扇的落地窗,可以視野很好的將江邊的夜景收入眼底。
整個餐廳除了墨無塵和阮軟這一桌,無一例外都是情侶,這餐廳本就是江城有名的約會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