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看著眼前的角色女子,微微一愣後才道:“倩婉儀怎麼在此處?”
“回娘娘,嬪妾前些日子病了,關在屋子裏好些時日,這兩日見天氣好,便想出來透透氣,”倩婉儀屈膝道,“不曾想能遇到皇後娘娘您。”
“嗯,這人在屋子裏呆久了,出來透透氣也好,免得悶傻了,不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皇後微微點頭,“你起來吧,不必多禮。”
倩婉儀扶著宮女的手儀態萬千的站直身子,皇後看著她,似乎就想起了淑貴妃剛剛得寵時的模樣,倩婉儀比之淑貴妃,仍舊差了太多。
“皇後娘娘的話,嬪妾銘記在心。”倩婉儀再度屈膝,抬頭對皇後莞爾一笑,“聽聞淑貴妃娘娘身子不好,不知現在可痊愈了?”
“不如你去安清宮看看,”皇後不鹹不淡道,“本宮還有事,你退下吧。”
“是,”倩婉儀麵色微變,但是也隻好退了下去。盡管她想從這裏過去,可是皇後讓她走,她隻能走開。
“這倩婉儀倒是……”和玉不屑的笑了笑,但作為奴婢的她,總歸沒有說出不該說的話。
“不過自以為有機會罷了,”皇後冷冷道:“跳梁小醜而已。”就算淑貴妃不受寵了,這宮裏還有昭妃,柔妃,何時能輪到她頭上了?原本瞧著還算是個有頭腦的,如今瞧著,不過如此罷了。
淑貴妃清醒後不久的某日,她的父兄被推出午門斬首了,從那以後安清宮似乎變成了一片死寂,連裏麵的宮女太監也不多走動了。
正月就這麼過去了,宮裏也漸漸適應了淑貴妃榮耀不再的日子,隻是蘇修儀再也不敢任性直言,甚至不敢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了。沒了淑貴妃護著的她,也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修儀而已。
這時候熙和宮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那就是養花的太監發現最近花盆裏的土不對。最後莊絡胭召太醫來一查,就發現這些土裏竟然被藥物侵泡過,看似正常,但若是放久了,就可能讓人身體虛弱甚至多夢受驚。
養花的太監是個老花匠了,發現花的葉子上多了些小斑點,就覺得不對勁,這下可算是走了大運,被莊絡胭賞了東西不說,還提升了太監品級。
莊絡胭自然不會忍氣吞聲,既然此人會有這種手段,那麼她也就不怕把事情鬧大,一邊讓人去告訴皇帝,一邊讓人去傳殿中省的管事。
養花的土不能隨意亂換,不然花有可能死,但是若是種新的花,必然要弄土與花盆的,花盆上沒髒東西,土裏卻有,可見此人行事之小心。因為花盆之物都是要檢查的,土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這麼大意了,讓人鑽了空子。
莊絡胭冷笑著看著那放在院子裏的花,倒也不浪費她專門找了一個有經驗的養花太監,這難得的下手機會,不知是誰拿到了呢?
“你說什麼,昭妃宮裏的花盆中,發現了害人的東西?”皇後麵色一變,當下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皇上,有些驚惶道:“皇上,怎麼會有人用此等法子?”
封謹沉著臉看向她:“你不知,朕又怎麼知道,擺駕至熙和宮。”本來道皇後這裏,就是為了談莊絡胭的事情,沒想到事情還沒有開始談,倒先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皇後心頭猛跳,隨著皇上的步子跟了上去,暗自慶幸莊絡胭沒有出事,若那太監沒有發現不妥的事,她就要有不少麻煩了。
看著皇上大步往前走的背影,皇後歎息一聲,這是她的幸運,亦是她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