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謹捧著茶杯,補充道:“把賢貴妃也召來。”
不一會兒,賢貴妃便到了。而另外三人進來時,是由幾個太監拖著,瞧著似乎是挨了板子。
賢貴妃看到三人時,麵色如常,甚至因為血腥味露出些嫌棄的表情,用手絹掩住了嘴角。她以為皇上讓她來,是因為她有協理後宮的權利,便笑著道:“不知皇上召妾來,是所謂何事?”
瞧著賢貴妃的樣子,莊絡胭想,此事要不與賢貴妃五官,要不賢貴妃才是後宮最大的演技帝。
“這個太監你可認識?”封謹指著叫小喜子的太監,麵無表情的問道。
賢貴妃仔細看了幾眼,搖了搖頭道:“回皇上,這個奴才是誰,妾實在不認識。”
“賢貴妃,此人是你宮裏中的灑掃太監,”皇後慢慢開口道,“此人可能是想害昭妃小產的惡奴。”
聽完這話,賢貴妃頓時明白過來了,皇上召她來時興師問罪的,她麵色頓變,噗通一聲便跪下了:“皇上明鑒,妾實在不認得這個小太監。”
不說這小喜子是不是她宮中的人,就算是她宮裏的,她哪裏又會認識一個灑掃太監,這事究竟是誰要陷害她?
跟著賢貴妃跪下的宮女小心打量了小喜子幾眼,有些猶豫道:“皇上,奴……奴婢有事稟報。”
“說,”封謹冷冷開口。
“奴婢認得這個小喜子,他是前些日子殿中省調到我們宮裏的,前段時間倩婉儀升位分時,奴婢曾帶著我們娘娘的賀禮去,當時這個小喜子因為在不遠處摔了一跤,奴婢便多看了一眼。所以這個小喜子,曾經在暢天樓裏當差。”
“暢天樓”皇後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小喜子,暢天樓裏原本住著徐氏,可是徐氏被皇上厭棄後,做主的便是倩婉儀了,那這事……
這個小喜子聽完這段話,一個勁兒的喊冤,隻說自己沒有做壞事,更不知道什麼害人的藥物。
“讓人暢天樓去搜,朕記得暢天樓裏書不少,”封謹沉下臉道,“把暢天樓翻個底朝天都行,無需有顧及,隻要把東西找出來。”
皇後心裏清楚,當初徐氏愛看書,皇上寵愛她時,便賜了不少書到暢天樓,出了詩詞話本,還有其他難得的書籍,這其中就有醫書。
沒一會,倩婉儀過來了,紅著眼跪下,可是因為皇上的臉色太過陰沉,也沒有叫起,她隻好一直跪著。聽著身後來來去去的腳步聲,還有身後那三個連跪下都不能的受刑宮人,她臉色有些白。
一個時辰後,高德忠疾步走了進來,麵色沉靜道:“啟稟皇上,禁衛軍在倩婉儀寢宮裏落地花瓶中找出一本醫書,醫書上有近來翻閱過的痕跡,醫書上的驚神藥方的藥性與花盆裏發現的藥性十分相似。”
這話一出,屋裏眾人變了臉色,賢貴妃更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倩婉儀,若此時沒查清楚,那麼今天倒黴的就是她了。這後宮中唯一養著皇子的隻有她,如今若是莊絡胭孩子出了事,隻怕第一個就能想到她。她雖恨這個孩子,但是還不會傻得去動這個孩子,不然就算莊絡胭孩子沒了,她也會跟著倒黴。那對她又有什麼好處,不過是給她人做嫁衣裳罷了。
倩婉儀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