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兩個人獲得勝利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得取得大部分的勝利。”溫綸並不在意安瑪斯和夏元他們若有若無的排斥,難得嚴肅表情,認真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不這樣做的話是不不行的,那不是勝利。”
“你什麼意思?”有人按捺不住。
“聽不懂嗎?”溫綸挑了挑眉,解釋一遍,“不能取得大部分的勝利的話,我們就是輸家。成為輸家的話,星鬥就不會回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腦回路和溫綸能連接上的楊語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
星鬥之所以選擇二年級,不僅是因為二年級那邊的實力更強,而且他一貫表現得隻會把強者看在眼裏,過於弱小的家夥似乎不能在他心中留下痕跡。
和星鬥有過一些接觸的楊語他們再清楚不過,星鬥望著的從來不是他身後的事物,他隻會看向更高的地方。
這次比賽如果他們再輸,就會被星鬥打上失敗者的標簽,絕不會願意再回到他們中來。
以星鬥的能力加上學長們幫忙,說不定之後他真的不會再回來,變成徹底的另一方,產生的交集也會慢慢減少。
“那個背叛者不回來又有什麼關係!”有人也理解了溫綸想表達的意思,赤紅著眼睛,憤怒地說,“他不是已經主動放棄,憑什麼我們還要為了他回來而努力。”
“就是說啊,明明是他自己不願意和我們一起,我們為什麼還得湊上去幫他。”
“那家夥根本不把我們當做他的同伴同學,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想回來嗎?!”
“溫綸你不要以個人感情行事好嗎?為了一個叛徒不值得。”
仿佛打開了什麼從得知星鬥背叛開始就一直隱藏著的魔盒,眾人義憤填膺地批判著、唾罵著那個已經不在這個地方的人,像是要順著這股群情激奮的情緒把所有的壓抑發泄出去。
安瑪斯和夏元看著其他人喋喋不休說起來,一個冷下臉,一個冷笑兩聲,剛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人搶先一步。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要自己輸掉這場比賽,然後乖乖退出偶像科?”楊語早已從胳膊中抬起頭,望著情緒激動的同學們,忍不住皺眉,厲聲問道。
“……”一想到二年級學生的實力,他們沉默下來。半晌有人不滿道:“就算我們贏了,和那個背叛者也一點關係也沒有,難不成還要請他回來?”
“一點關係都沒有?這麼說,這次能重新再來的機會,全是我給你們掙來的?”夏元抬了下眼鏡,目光淩厲地看過去,“和某個人的行為沒有一點關係,是嗎?”
被他注視的那人有些畏懼,卻還是挺直胸膛:“這不過是巧合,他算什麼,學長們怎麼可能因為他延長時間,肯定是班導幫忙的。”
這個猜測其實也是夏元暗地裏的想法,可他這時不可能同意這個觀點,隻掛上嘲諷的笑容:“你有什麼證據呢?二年級生當麵說是因為星鬥,你說是因為班導,那麼證據呢?你給不出證據就準備空白無憑給人下套嗎?”
“你!”那人當然不會有證據,可他並不慌張,轉而開始攻擊夏元的立場,“你現在隻是在拉偏架,會這麼包庇星鬥,隻不過你們之前比賽裏走得近,關係好罷了!要是這裏其他人這麼做,你根本不會說這樣的話。”
“是又如何?”夏元絲毫不反駁,“難不成我要偏向你?你那實力,真的能被二年級看上?”
被說中最在意的事情,那人終於惱羞成怒,擼起袖子就要過來好好“交流”。
夏元避都懶得避,站在原地揚起下巴,好不囂張。
其他人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幾個拉著那人勸架,幾個站在夏元麵前擋著,也勸夏元別再說了。
“都給我冷靜點!”巨大的聲響壓過了嘈雜的爭辯,被狠狠敲擊的鐵鑼在空中震顫。
氣勢洶洶的高大少年沉著臉,刀子一般的眼神割過卷入爭端的兩方,厲嗬:“如果想就這樣吵到輸,你們不如現在就退出偶像科!”
被那氣勢一鎮,勸架和打架的兩方氣焰都熄滅了,肉眼可見地慫了下來。
所有人噤若寒蟬,聽安瑪斯說話。
被眾多視線瞅著的安瑪斯倍感頭疼地按了下太陽穴,才壓下火氣:“我知道大家輸了心裏不好受,都窩著一團火,都想找點事情發泄。但這樣無意義的爭吵沒有用,在哪裏跌倒,不在哪裏重新站起來的話,是不會忘記曾經摔倒的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