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痕看了很久昆侖山的風景,直到剛才收拾屋子的弟子進門來送信。
“掌門,您的信”待弟子退下,江月痕打開信件。
瑞慶酒樓,三月初八
——上官毅
上官毅與江月痕之前從未有過私下的交際,這次來不知是為何......
瑞慶酒樓。
江月痕一早到達了酒樓,在周圍查看,發覺沒有跟蹤和暗中監視的人才安心的入酒樓。其實他很猶豫,不知是否該來。他實在猜不到上官家主上官毅找他何事,但一定不會與上官家的生意有關,五大家族都知道他江大公子不關心江家的商業。
“江少爺久等了”上官毅快步走進了包廂,
江月痕回禮作揖“上官家主,今日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江月痕開門見山,並不想與上官毅有太多的交集。
‘咚’上官毅單膝下跪“求江掌門收我上官家嫡女為徒”這場麵太大太震撼,可以說直接嚇到了江月痕,雖說他平日裏救人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但遠沒有現今的震撼。
“您先起來,您跪我,我實在受不起。您雖與我私下並無私交,但我也算您看著長大的。我喜靜,一個人也這樣過了多年了,不能因為您是五大家的家主之一,我就必須收上官家的嫡女為徒。”江月痕語氣平靜且肯定,但自上官毅說出嫡女時,他心裏便有了想法。
上官毅起來說話“我口中的上官家嫡女與你想的一樣,就是那個孩子。那個孩子自小沒了父母,她是我兒子的女兒,我妻子去的早,我隻有一個孩子,現今也隻有一個孫女。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孩子和林家的孩子無端被卷入權利鬥爭,提前離世或者成為權利的奴隸。所以我把她們藏了起來,但現在她們已經長大了,我沒辦法再將她們藏起來了,她們總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看這個世界。我已經收到了昆侖給她們二人的信件,她們二人早就連帶成為一體,我不能再給她們穩定的庇護了,所以我懇求江掌門收我孫女為徒,這樣兩個孩子都能保全。”上官毅越說越激動,老淚縱橫,又急急忙忙掏出兩封信件。
江月痕對這位失蹤的嫡女有些耳聞,但他權當這事是抹黑上官家,畢竟每年朝廷給上官閔的賞賜是按照嫡係身份給的。如今坐實謠言,他倒不知是該驚訝還是該歎息這姑娘的命運。於是江月痕正了正神“如果按照您所說的,實際上我並不需要收她為徒,我完全可以破格免試讓她們直接成為我昆侖的弟子,甚至說如果您還不放心,我可以讓她二人都成為副掌門嵩坤長老的弟子。我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隻能是她?”
“我可以以兩件與昆侖與蒼生有關事情作為籌碼,這兩件事情足夠讓你收我孫女為徒,不知江掌門是否有意向?”不得不說上官毅此次來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打定了主意要將上官芷凝托付給江月痕。
江月痕看了上官毅許久,他知道上官毅並非說笑,但收徒之事他還是有些猶豫的,或者說他還是帶有期待的......
思慮良久“請講,我要知道了才能做出決定”
“第一件,秦家的孩子秦文妍並不是秦家的孩子。秦家與靈鈞殿最近往來密切。第二件與土靈珠的蹤跡有關,但我要確保我孫女平安回來了才能告訴你”
“好,我同意,隻是我需要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京城郊外,我可以安排你們二人見麵”
“不必了”,江月痕想:可能已經見過了吧!希望是你,不然事情真的會變得很麻煩。
“待她們啟程了,麻煩將這些東西交給她們,讓她們離開前不必來見我了。上官芷凝,林雨蓮,這是兩個孩子的名字。”
江月痕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不舍,而且是很強的不舍,是那種近乎生離死別的不舍和失落。怎麼會有這樣的意味在呢?在他看來,我應該是除了他之外最能保護這兩個孩子的人了,怎麼存有這樣的意味在。“可還有別的話要帶給她”
“讓她好好保重,有什麼缺的就找當地的上官家的店鋪掌櫃,拿出我給她帶的東西,掌櫃自然會聽她的話。讓她在外不必擔心,這上官家還是我在執掌”
江月痕點點頭表示應允。辭過上官毅的邀請離開了瑞慶酒樓。
明明之前不打算收徒的,怎麼就這麼鬼迷心竅收了徒弟,可能真的是因為土靈珠太頭疼了吧!這土靈珠與人關係最近,故而最有靈性,最難獲得,而且他這次去靈鈞殿的藏書閣也沒有翻到關於土靈珠的有關記載。這次可能會獲得土靈珠的消息,也算是值了。大不了我隻給她教些皮毛,然後繼續尋找可以傳承我衣缽的人,江月痕這樣想。
多年後江月痕再回想起今日的決定時,其實是很難以理解的,他怎麼都無法回憶起當時為什麼會那樣衝動,可能這就是......
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