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怎麼,後悔了啊?那我把紗布拆了藥洗了重新給你上藥?”莊雅輕裝作生氣的樣子。
“嗬嗬。”顧徹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顧徹一般很少笑的,因為自己從小的嚴格的家庭教育,讓顧徹打小就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本來就很少笑了。後來,顧徹參軍之後,嚴苛的軍隊訓練,讓顧徹變得更加沉穩了,也變得更加嚴肅了,笑容,基本上就沒有再顧徹的臉上出現過。
今天一天顧徹笑的次數,恐怕都已經超過了顧徹前二十三年一共的笑容了。還有一年是嬰兒時期,顧徹不知道自己笑過多少次,所以不算在其實。據說嬰兒是很愛笑的,大人一逗就笑。隻是不知道,顧徹的爸媽爺爺在他還是嬰兒時期的時候有沒有像別的家庭裏的孩子一樣逗過他呢?
老天爺一般都是很公平的,沒有給你一副好的皮囊,就會給你聰明的頭腦,沒有給你聰明的頭腦,就一定會給你顯赫的家世,沒有給你顯赫的家世,就會給你和睦的家庭,沒有和睦的家庭,也會給你健康的身體。那麼,沒有好皮囊,沒有聰明的頭腦,沒有顯赫的家世,和睦的家庭健康的身體的人也有,不過,他們很可能上輩子的罪過老天爺,所以才會那麼一無是處。
顧徹笑起來很是很好看的,讓莊雅輕看得移不開眼睛了。蕭逸凡笑起來是那種非常妖孽的,非常勾人的,夏靖天二師兄笑起來是帶著一點慵懶的,小師兄笑起來有些邪佞的,還有大師兄甚至包括墨森,幾個人笑起來的感覺都是完全不一樣的。顧徹的笑,很爽朗,很直率。如果說蕭逸凡笑起來會讓人不自覺地沉溺的話,顧徹笑起來就是那種,讓人看著就開心,就想要跟著顧徹一起笑的感覺。
其實,莊雅輕哪兒是去拿那種藥呢,隻不過是拿的普通的消炎藥還有讓傷口快點好的藥了。這裏雖然本來就有的,但是,樣子總是要做足的嘛,所以,她騙別的地方的醫生說的她的消炎藥已經用完了所以要了一點,嘿嘿。
就算是自己真的想要在顧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也絕不是在脖子上。顧徹什麼身份,軍人,而且還是軍長,顧徹的脖子上一直頂著一個女人的牙印算什麼?沒有威嚴不說,白白讓低下的人看笑話。低下的人也還好,顧徹難免會和現在這樣的一樣去和別的國家的領導人物交涉之類的,頂著女人的牙印不僅是對別人的不尊重,同樣也是損了自己的顏麵。
作為一個好女人,應該時時事事為自己的男人多考慮,不要隻顧著自己喜歡,就任性地去做某一件事情。男人願意,那是男人愛你縱容你,但是自己絕對不能那麼胡鬧的。莊雅輕是一個非常明事理的人,分得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己給顧徹牙印上貼上紗布也是覺得別人看到影響不好的。不然那麼一點點的傷口,哪兒用得著紗布呢,沒有那麼嚴重的。
上了藥,也就是幾天就可以好了。
說真的,自己也是想要在顧徹身上弄傷一個永遠褪不掉的自己的印記的,但是現在條件不允許啊。要是有條件了,看她會不會這樣做呢。
自己要在一個隱蔽的,隻喲偶最親密的人才能夠看到的地方六個印記,這樣並不會誰都可以看見,產生不好的影響,也可以滿足自己的私心好了。恩……到底是留在顧徹的胸口呢,還是下麵呢……
嘻嘻,某位色女又在悄悄地yy了。顧徹還渾然不覺。
“你口水流出來了。”“啊?哪裏哪裏?”莊雅輕連忙擦擦自己的嘴邊,沒有口水啊……好啊,顧徹學壞了。“你居然騙我?”
“這個不能叫做騙,這個最多隻能夠叫做逗你。”
“你還強詞奪理了,這本來就是騙啊騙,你騙我,你覺得會說謊,你說謊你說謊……”莊雅輕抓著顧徹的衣領口,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像是複讀機一樣的,一直重複一直早顧徹耳邊重複。感覺顧徹欺騙了她的感情一樣。
不過,要是真欺騙莊雅輕的感情,莊雅輕是不可能會這樣的,莊雅輕要做的,肯定是左勾拳,右勾拳,直拳,然後還一個佛山無影腳……
“你剛剛在笑什麼了?”笑得那麼……那個啊,所以才說口水流出來了呢。
“我剛剛在笑什麼?我剛剛有在笑的嗎?”莊雅輕果然就是姓莊的,裝瘋賣傻也很有一套。要不是顧徹確定以及肯定,而且內心非常堅定,莊雅輕剛剛就是笑得很yd,一定會被莊雅輕的表象給騙到了,一定會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看錯了,其實莊雅輕剛剛那是真的,真的沒有在笑。“這一招對我沒有用的雅雅。”顧徹說的是實話。而且莊雅輕在以後會漸漸漸漸發現,自己很多對別人百發百中屢試不爽的招數,對上顧徹,統統都是沒有作用的。莊雅輕這是遇上對手了啊。
“是嗎?”
“在笑什麼?我想知道。”顧徹也是,現在才知道,自己非常非常想知道莊雅輕的一切。淩天門那些事情,莊雅輕不說,他也會問的。才知道自己對於別人的**的求知欲那麼強烈的。
“真的想知道?”
“恩。”
“不管是什麼內容?”莊雅輕繼續問道。
“嗯,無論什麼。”
“那我說了你會不會滿足我的想法?”這是大灰狼在誘導小白兔一步一步跳進陷阱嗎?怎麼現在都是倒過來了?是母大灰狼誘導小公兔?
“嗯,隻要我能夠做到。”
莊雅輕這就高興了,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話。顧徹這麼配合她啊,那就告訴顧徹吧。
“其實,我在想,是在你的胸口要一個牙印還是在那兒咬一個牙印比較好一些,反正脖子上麵不好。要是被你屬下們看到了還以為我男人是多麼輕浮多麼沉迷美色呢,他們不服你了怎麼辦?我要咬在一個別人看不到,隻有我才可以看到的地方。”
“嗯,你想咬在哪兒就咬在哪兒。”顧徹再次真心覺得,莊雅輕就是世界上最懂他最理解他的人了。
(漫漫:顧徹啊,我的兒子啊,你不能這樣縱容你老婆啊,小心你老婆跑到你的頭上去了。而且,什麼叫做她才是最了解你最懂你的人啊?我不是嗎?你心裏想的什麼我可是全部都知道的啊。你這個不孝的兒子!雅雅:你怎麼這樣說我?難道我就不是你女兒?難道我是在垃圾桶裏麵撿回來的?嗚嗚……我要找我的親生母親去……)咳咳,yy一下,繼續看正文啊。
“你說的哦。”
“大丈夫一言九鼎。”顧徹真的有成為二十四孝好男人的趨勢,三從四德一定能夠完成得非常完美。
“徹,你怎麼這麼好?”
“我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他想要將全世界都碰到雅兒麵前,給雅兒最幸福快樂的生活。他願意一生將雅兒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她驚,免她苦,免她四下流離,免她無枝所依……
莊雅輕靠在顧徹的懷中,盡量避免碰到顧徹的傷口,聽著顧徹對她的情話,隻覺得心裏暖暖的,滿滿的都是幸福。
整個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人,兩人安靜地靠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和諧安寧,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覺得寧靜了。
良久,久到,似乎已經到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莊雅輕說話了,打碎了這裏的安靜,也讓顧徹慌張了起來。莊雅輕靠在顧徹的懷中,位置都沒有變,聲音很輕柔,淡淡的,細細的,軟軟的,讓人酥了骨頭。
但是,顧徹完全沒有骨頭酥軟的感覺,隻覺得心跳瞬間就停止了。
莊雅輕說“徹,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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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個人,可以一生將我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