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就是他們兩個,別被他們的樣子欺騙了,其實這兩個人壞得很!”楊程道。
“既然他們兩個有操控骷髏的能力,那一定是其他教派的人, 程淮, 你問一下, 他們是哪個教派的。”
程淮回頭看了談荷染一看, 呆呆地回了一聲:“啊?”
談荷染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程淮道:“你忘了我們的計劃了嗎?我們要把其他教派的人拉到自己的陣營裏來呀, 用教會勢力對付教會, 這是最便宜的辦法, 不費我們一兵一卒。”
程淮一想“對呀!”。
然後也顧不上憤怒了,他看著有些萎靡的老巫師道:“你們一定是我叔叔派來的的吧。是哪個教派的人?你們忘了幾百年前伏恩大帝對你們做的事情了嗎?他害的你們教會衰敗沒落,而你現在竟然還敢為王族賣命?”程淮不是這個世界的王子,因此賣起老祖宗來一點也不羞恥。
他這樣一說,原本萎頓下來的老巫師又激動起來:“還不是你們王族, 這群卑鄙無恥的東西。比惡魔和獸人更讓人唾棄。想當初在種族大戰的時候,我們我們魔祭教會多少大巫師為了人族獻出自己的生命, 我們為人族立下了多少功勞?我們一個小教派尚且如此,更遑論說自然教會和黑暗教會,那可是當初能和光明教會比肩的勢力!”
說道這裏,老巫師冷哼了一聲:“而你們王族做了什麼?在眾教會都元氣大傷的時候,你們卻聯合光明教會在人群中散播謠言,將其他教會都誣陷成了黑暗勢力。說什麼覺醒自然屬性的法師會吸取天地之力,讓土地變得貧瘠,將人們對糧食欠收的不滿都轉移到自然教會上來,還說什麼黑暗教會都是狠毒殘暴的法師,會用幼童的鮮血煉製法器。
“說我們魔祭教會會用活人來煉製骷髏軍, 嗬嗬,反正在你們嘴裏,除了光明教會之外都不是好東西。人民大眾本就是一隻隻無腦的羔羊,領頭羊往哪個方向奔,羊群就往哪裏去。他們受你們蠱惑,完全忘記了我們為人族在這片大陸上生存付出了多少努力,他們排斥、唾罵我們教會勢力,還焚燒了我們的魔法書
。”
“可是你們王族卻狡詐地將所有魔法書都偷偷留存了一份在王族的圖書館裏,想必這些年用這些書控製了不少像我們這樣的勢力吧………神明對世人都是公平的,他會忠實地記錄人間的一切罪惡,你們狡詐的王族終將因為陰謀而覆滅,看著吧,公爵,王族的自相殘殺已經開始了。”
說道這裏,他語氣加重,將最後一句話說得緩慢又可怕:“而你,就第一個。”
程淮忍不住在他陰冷的目光下打了個冷戰,瞬間忘了自己剛剛想說的話。
老巫師見公爵被自己唬住了,他又將目光轉向了談荷染等人,他對他們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同邪神有什麼樣的關係,但我真佩服你們的勇氣,你們竟然還願意跟著公爵?”
看談荷染他們無動於衷,他又加重語氣道:“看看我們的下場,你還認為他們是值得信任的嗎?他們王族天生就懂得揣摩和算計人心,他們身體中天生就流淌著奸詐與背叛的血液,你們現在幫他,等到他成功上位的那一天,再不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可以看看自己的下場會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我們這麼多個教會的慘痛經曆難道都沒有讓你們受到啟發嗎?”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這群異族人的神色,他以為這群異族人就算不會馬上做些什麼至少也該有些反應才對,卻沒想到他們都淡然地站在那裏,似乎一點都沒受到他的話語的影響。老巫師失望地搖了搖頭,看來他小看這個年輕的公爵了。
他沒想到,公爵都已經落魄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有對他這樣忠心耿耿的騎士和異族人,看來王族就是王族,不管過多少年,不管是年齡幾何,都深諳蠱惑人心的辦法。
在心裏將程淮的危險級調高一個檔次的老巫師卻不知道,他口中的異族人哪裏是受到了程淮的蠱惑,又哪裏會對程淮忠心耿耿,他們純粹就沒聽懂他挑撥離間的話好嗎?
談荷染還問程淮:“怎麼樣,怎麼樣?這個老頭剛才說了什麼?他那麼激動,是願意跟著我們去打光明教會了嗎?”
程淮心想,跟什麼跟,他都快罵死我們了
好嗎,他對談荷染尷尬一笑,將老巫師的態度告訴了談荷染,苦惱道:“談姐,怎麼辦啊?他這麼恨王族,哪裏肯和我合作。”
談荷染思考了一會兒,對程淮道:“這樣,你就這樣和他說……”
老巫師就見公爵和異族女人湊在一起嘰裏咕嚕地念起了奇怪的咒語,然後公爵走到他麵前,他以為公爵會用奇怪的咒語攻擊他的時候,公爵卻開口問道:“你恨王族嗎?”
老巫師不屑的嗤了一聲:“你認為呢?想當初王族那樣對待我們,你認為我們還應該對王族感恩戴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