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一劍抵喉(1 / 2)

“流媚姐姐,近日有什麼好消息麼?”白挽瓷實在好奇流媚身上的相思豆,指的的是誰?

往日聽說,流媚姐姐在來金枝玉苑之前,是有過一個相好的,不過因為兩人家境相差太大,男方聽說是個什麼豪門貴族,而流媚姐姐隻是一個窮苦的戲子人家,最後兩人不了了之,流媚的父母也因為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就把流媚送到了金枝玉苑來。

自那以後,流媚姐姐就再也沒有提過那個老相好了。她長得美,一來金枝玉苑,便在男人堆裏活色生香,成了這裏的花魁,每一個月都會開一次張,掛一次花魁的牌子,來客便出錢拍賣,價高者,便可得流媚的一|夜歡情。

不過流媚的名聲大了後,不光價高者才能入流媚的青眼,還須得她喜歡。用流媚姐姐的話來說,如何看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你,就看他願意掏多少錢。在這群為流媚狂歡的男人之中,流媚挑上一個自己喜歡的,這下男歡女愛,都是你情我願,流媚反而不覺得自己吃虧了。

初次白挽瓷聽流媚姐姐的理論,還有些想不明白,但現在想想,本身男女歡愛之事,不光男人享受,女人承歡,亦是享受。跟喜歡的男人歡愛,更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既然都享受了,何來吃虧一說?

流媚拍了下白挽瓷的手,臉上忽然浮現小女兒的嬌羞來,這是白挽瓷從來沒見過的流媚,更多了一番風|流滋味。

“哪有什麼好消息啊,有男人,有錢花,這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好消息了。”

哪知,話音剛落,門口蜜玉又扭著身子走進來,放肆的大笑起來:“難不成徐公子來,對你來說,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流媚霍然站起來:“他……他又來了?”

蜜玉的香絹往她臉上,輕飄飄的香氣四溢的一甩:“可不是?連著兩個月的牌子,可都是讓徐公子拿下了,你還不快去梳洗打扮,他早早就來了,等在樓下呢。”

聽見這般說,流媚恍然焦急起來,一時不知是梳頭,還是描眉,手忙腳亂起來。

蜜玉倚著門笑她,白挽瓷更是好奇徐公子是誰,悄悄的走到二樓憑欄處,探頭往下一望,一眼就瞧見了一樓大廳的徐公子,坐在正中央,身著金色的袍子,很是顯眼。

再說還有一個時辰開張,大廳並沒有多少人,這徐公子來的可真夠早的。

這麼一瞧,白挽瓷又是一愣。

蜜玉走到她身邊,笑道:“這位徐公子叫徐盡歡,從金源國而來,你知道嗎?他就是流媚以前的老相好,聽說家妻和父母已經亡故,膝下無子,現在周遊列國,是個閑散貴人,沒想到他倆在天都竟然遇見了,這兩個月,每個月流媚掛牌,都是讓這位徐公子買下的。”

“他是流媚姐姐的初戀情|人?”白挽瓷眉頭微微一蹙,左右太陽穴突突跳起,左眼皮也登時跳了起來。

聽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為何她看到徐盡歡,會如此不安?

蜜玉沒看出白挽瓷的心事重重,繼續說道:“是啊,他倆的姻緣,全叫徐盡歡的父母給打散了,誰知他那妻子和父母身體不行,早早去了呢?所以是蒼天有眼,看不得有情|人分開,這才讓他們倆又相遇了。”

白挽瓷沒說話,隻是盯著徐盡歡看。不管她怎麼看,都沒能在徐盡歡身上看到魂魄外衣,穆川說每一個人都有魂魄外衣,為何徐盡歡沒有?

活像個傀儡似的。

看來她下次要找個機會,問問穆川,世上是不是也有人,是沒有魂魄外衣的。

她暫且將心事放下,既然今晚流媚姐姐要掛牌留宿徐公子,她也不好睡在流媚姐姐的房間了,聽撫琴的房間裏琴聲陣陣,想來此時去打擾穆川,也不方便,這麼想著,便一個人回了國子監。

已然是亥時,白挽瓷並沒有回寒舍。距離八仙的試煉越來越近,她也要早早做準備,便來到了古槐嶺,繼續捏鬼陶。

這段時日,她天天為古槐嶺的孤魂野鬼捏造鬼陶,白挽瓷的名字已經在鬼界聲名大振,不少鬼魂都慕名而來,排著隊想求她捏造一副身體。

麵對鬼魂們千奇百怪的要求,白挽瓷一個個盡量滿足。

有的鬼吧,想要一副狗的身體,還有的鬼呢,想成為豬,成為龜,倒也是奇怪很。這些流落在人間的孤魂野鬼,大多數都不想要人的身體。也不知他們生前經曆了什麼,即便是得到了重生的機會,也不想活成一個人。

白挽瓷的鬼陶生意太好,捏得手酸腿麻,肩頸腰椎疼痛不已,對還在排隊的鬼魂們道:“明日再來吧,我真是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