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到下麵的時候,那些人有的視死如歸,有的還在默默祈福這,雲清川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她一度迷茫,同樣,陸惜文也是這樣!誰能想到她們兩個還有這樣的時候,想起之前,陸惜文還給她套過麻袋,她也給陸惜文下過絆子,還讓她在佛堂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呢!
雲清川看著下麵這些人,眼睛掃過那個蓮華殿的僧人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想起了玄空,也不知道他雲遊四海,如今的修為怎麼樣了,有沒有成為度化世人的得道高僧,嗣音已經去世很久了,而她竟然也很久沒有去看過她了。想到嗣音免不了會想起餘令,
他們從鹿照回來也有段日子了,離朱還是沒有醒過來,餘令就那麼細心的照顧著。回望一路走來的這些人,竟然也都經曆了不少,歲月何曾放過誰……
段深泓也深深的看著他最後的臣民,決定著什麼時候去做自己下定決定的事情!
段書均帶著秦容嫣怒氣衝衝的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段深泓,你想要幹什麼!”
秦容嫣趕緊上去攔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書均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書均你幹什麼啊,這是你大哥啊,書均,放手!”
秦晏寧也從下麵跑上來,
“這,這,快鬆開啊,殿下,書均殿下!”
“別攔著我,你看看他,他都幹了什麼!”
雲清川拉著段深泓,“皇上,消消氣!”
轉頭示意段書均不要再鬧,
“書均殿下你鬆手啊,放開,這是皇帝陛下!”
“你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嗎?雲清川,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你的腦子呢?司長薄走了,你也沒有腦子了嗎?”
說完看向陸惜文,
“還有你,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幾個人撕扯在一起,
太後手裏的權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地麵,
“如此撕扯,成何體統!都給哀家停下!”
底下群臣低頭不敢抬頭 ,這邊高台上動作都停了下來,
“哀家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敢揪著皇帝領子的,書均,你要幹什麼,你想造反嗎?”
太後雖然年過半百,但是身上的氣勢絲毫沒有影響,
段書均難以置信的看著太後,
“皇祖母,你知道?原來你們都知道?”
段書均看著眼前這一張一張熟悉的臉,忽然發現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崩潰的大喊道,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為什麼啊!為什麼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啊!”
身後天雷響徹雲霄,就快要有一場大雨來臨。
段書均渾身都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下子坐在高台前的台階上,愣怔的坐在那裏,秦容嫣陪著他坐在玉階上,
“書均……”
段書均自嘲一笑,
“原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自量力了,嗬,還真的,哼!”
秦容嫣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著段書均這樣,很不好受。
雲清川是明白的,段深泓走的這一步棋,無非是自殺還是投降,他把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裏,晉君衛也在這裏,隻要他一聲令下,晉君衛頃刻之間就可以殺掉所有人,這些人不過刹那之間就是屍體,他也明白,這一場戰爭,根本就是必敗!不如就讓他親手解決了這些人,總好過落到敵國的手裏被折辱!
沒過多久,裴台月就帶著人闖進了敬虔帝京,他也算有禮貌,天和的鐵騎仍舊守在敬虔帝京外,進來的是裴台月,謝予洲,景同塵和謝予洲的小跟班。帶著少數精兵。看著未央宮外的陣仗,裴台月也是一笑,
“段深泓,別來無恙!”
段深泓得體的笑了笑,“天和國主遠道而來,我倒是沒什麼好招待你的!”
裴台月眼睛早就掃到了阿醞,笑著說,
“我覺得,皇上身邊的阿醞就很不錯,阿醞乃是我天和的郡主,雖然遠嫁凜朝和親 到底我們也算是娘家,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讓我與阿醞敘敘舊?”
“那自然是不可以的,阿醞可是意圖謀反,朕正打算處置她呢,不知道按照你們天和的律法,這樣通敵叛國的罪刑,應該怎麼做?殺了還是淩遲啊?”
段深泓說的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一樣,一臉認真且無辜的樣子,裴台月忍住怒氣,說道,
“我的人我自然會處置既然要按照天和的律法,那還是交給我吧,比較我是比較熟悉的!”
“那可不行!”
說著段深泓抽出長劍,在阿醞的臉上比劃著,“既然阿醞是我凜朝的媳婦,那還是按照我凜朝的律法來吧,這樣逆天的罪刑……”
段深泓故意說的很慢,“就應該淩遲處死!不過,朕一視同仁,這薛丹橘朕也會一並處理!”
段深泓的劍一點一點的靠近阿醞的脖子,同時還在觀察著裴台月的反應,看看阿醞到底是不是一個有用的籌碼!事實證明,阿醞確定是一個有力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