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程滿過來抓住她手。
在觸摸到她手的溫度後，少年非常不容置疑地拒絕了她的想法：“挺冷的。穿著吧。”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冷，叫男朋友覺得你冷。
蔚顏乖乖地沒再反抗。
程滿一隻手牽著她，給她另一隻手戴上了手套。兩人並肩往前走著，蔚也在後麵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著他們。
蔚顏分別看了看這兩人：“對了。你們是用什麼理由請的假？我還蠻好奇的。”
蔚也在後麵瘋狂咳嗽了兩聲。
像是被自己口水嗆到。
程滿則是看了後麵人一眼，在對方視死如歸的眼神中，將蔚也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給蔚顏聽。
小姑娘瞬間就炸了毛。
她蹬蹬蹬往後麵那個身影跑過去，寬大的袖子落在她手前端空蕩蕩的，有點像撲騰著的小企鵝，怒氣衝衝地衝向敵人。
“好啊蔚也！你怎麼能這樣。”
蔚顏原本是想拿別的來做脅迫，轉念一想自己箱子裏的東西，將箱子提回自己手裏，很沒攻擊的“惡聲惡氣”道：“我買了j家最新款的藍牙音響準備送給你做聖誕節禮物的。現在，沒、有、了——”
說完，她推著自己箱子，走回程滿身邊。
蔚也一聽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很沒底線地追上來跟她認錯，“姐，我錯了。”
蔚顏偷偷瞥了他一眼，假裝嚴肅的板起臉：“現在才道歉，晚了。”
“那我也是迫不得已。”他苦惱的抓了抓頭發，為自己找理由，“導演平時那麼嚴格，不那麼說她怎麼願意放我們兩出來，你怎麼見得到姐夫？”
顯然。
某個稱呼成功取悅了身旁人。
程滿眼睛裏帶著笑意，從她手上接過箱子。
“真不給他？”
“……不給他。”
他一副“你看我幫你努力過但是沒有用”的表情看了眼蔚也，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嗯，那就不給。”
-
抵達酒店，放下行李。
蔚顏說為了補償他們，要請他們吃飯。
大家看了一圈，最終決定還是去吃火鍋，彌補一下他們剛剛從飯局上抽身離開的遺憾。
訂了包廂，九宮格火鍋煮開，熱氣騰騰的煙霧在空中旋轉，上升。蔚顏去調了蘸料，回來時，看見程滿跟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拿出個包裝精美的蘋果，遞到她眼前。
“平安夜快樂。”他說，“希望你平安健康，萬事順意。”
吃完飯，三個人又重新折返回了酒店。
蔚顏拿了放在前台處暫存的快遞，遞給蔚也，說還要再上去一趟，把禮物拿給他們。
程滿陪她一起，蔚也則是主動自覺地坐在酒店大廳等他們。
臨走前，蔚也開局了一場遊戲。
匹配階段，他看了兩人一眼，意有所指地說：“我打局遊戲，你們不用那麼快下來也行。”
蔚顏：“……”
小姑娘的耳尖透出淡粉色。
她拉著程滿的手，加快腳步，上了電梯。
看著電梯數字緩緩上升，她也很無意識地感慨了一句：“時間過得好快。馬上就要到年底了。”
程滿點頭：“二公時間也定了。”
“我知道。”她搶先一步開口，笑著晃了晃手機，“和今年跨年是同一天，我已經訂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