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動了。
忽然,一道有力渾厚的聲音平地響起:“一群男人欺負一名女人,你們不覺得丟臉嗎!”
那個為首的凶相男人回過了頭,看著魏建軍麵露猙獰,緩緩朝他走了過來。
魏建軍如鬆般不動。
他嗖地一下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匕首,眾人都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退,還有膽小的,直接嚇回去看戲了。
那把匕首在月光下寒光閃閃,確實看得人後背發麻。
眾位村民小聲解勸:“年輕人,可不能亂來呀。”
“沒你們的事!”凶相男人原形畢露,朝眾人凶狠厲喝。
村民們又倒退一步,再無人敢聲張,又嚇跑了幾個人。
這時,凶相男人一夥的幾個人也過來了,站在凶相男人身後給他撐腰,增強氣勢。
魏建軍不慌不忙地說:“怎麼,想動刀子呀,那你試試!”
凶相男人被魏建軍的氣場給震了一下,暗叫他可能遇到硬茬子了。
可是他不怕,自己從小就打架,能打也扛揍,還能被嚇退了?再說,身後一群哥們呐。
他咬牙問:“兄弟,真不怕死?”
魏建軍鄙夷地看著他。
凶相男人被看怒了,伸出匕首就捅過來。嚇得不遠處那姑娘尖叫一聲,幾個村民也大驚失色。
但是“啊”一聲慘叫,是從那凶相男人嘴裏發出來的,人也應聲倒地。
是魏建軍一把擰住了他拿匕首手腕,輕輕一聳,凶相男人就跌倒在地。
他身後那幾個人一看“老大”被打,一擁而上。魏建軍絲毫不亂,出拳,腳踢,一陣皮肉撞擊聲,那幾個小流氓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連連慘叫。
“哎呀,這位兄弟是高手呀!哎,他不是王祥寨那個魏老板嗎……”幾位村名驚叫。
那個凶相男人哪吃過這麼大的虧、丟過這麼大的人。怒吼一聲站了起來,抓起匕首再次刺向他。
魏建軍再眾人的驚叫聲中一拳打落他的匕首,兩手抓住他的衣領來了個旱地拔蔥,把他整個人給舉在了空中。在那個凶相男人的鬼哭狼嚎的叫聲中猛地一甩,他像個沙包般飛了出去,
“噗通”重重地砸在了打麥場的地麵上。
這片打麥場可是這個村的老打麥場,年年被石滾壓上無數遍,地麵已經硬得跟石頭一樣了。
人砸上去可見多“給力”。
眾人都傻眼了,足足一刻鍾,那個凶相男人的同夥才跑過去叫他。
但是,壞了,那個凶相男人口鼻耳都出血,張著嘴吐氣,再發不出一點聲音。眾人都嚇壞了,都怕牽扯上自己,紛紛逃離現場。
“建軍,怎麼了!”孟竹影不放心丈夫追過來了。
一看地上的人嚇得臉色煞白,但她很快冷靜下來,朝那幾位同夥叫:“快送他去醫院!”
又轉向丈夫說:“咱們去派出所報案。”
說著跑過去拉住那個長辮子姑娘,說:“你跟我們一起去派出所說明情況。”
危急關頭,一群人居然都聽命於一個女人。
魏建軍雖然是個糙漢子,熱血男兒,但理智並未缺席。此刻,他穩穩地走向那個凶相男人,試試他的鼻息,又摸摸他的脈搏,冷冷地說了句:“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