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影一朝重生,既改變了自己家的命運,也改變了楚良的命運,那她也一定要試著幫助楚金花改變命運。
終於忙完了晚上最後一桌客人,大家都長吐一口氣,歡快地說他們自己的狂歡開始了。
楚良跟魏建軍一起去做大家的晚飯,金花匆匆去收拾桌子和洗涮碗筷。
碗筷洗好了,桌子也擦好了,她拿了一個饅頭三口兩口吃完,匆匆解下圍裙說:“哥,嫂子,你們在這玩兒會吧,我帶孩子回家了哈。”
她每天都是這樣,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太晚了回家是不好。虧得她家離鎮上也就二裏多地,很快到家了。
潘鬆麗說:“行,你就帶孩子早點回家吧,帶點菜回去吃。”
她答應一聲,從廚房兜了些菜,牽著女兒的手跟大家告別走了。
潘鬆麗母親年紀大了,講究過午不食,所以晚上做再多菜她都象征性吃幾口,看著三個小丫頭孫女吃飽就帶她回後院了,讓四個年輕人說話。
老人跟孩子一走,孟竹影沒有猶豫,把楚金花的情況如實說了出來,包括她被丈夫逼著拿錢的事。
楚良聽了一下子摁斷了一根筷子,他咬牙說:“草,他不僅僅是個廢物,還是個混蛋。”
潘鬆麗低了頭,囁嚅:“楚良,對不起,我想跟你說的,金花死活不讓……”
孟竹影示意她別說話,她又一字一句將鬆麗母親的話說了出來,然後補充,“我跟大娘的觀點不謀而合,我看那個人的麵相也覺後背發寒。”
當然她不能將前世的慘劇說出來。
楚良仿佛腦補到了可怕的畫麵,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聲音都磕巴了:“金花、她必須跟那個畜生離婚!”
孟竹影等得就是這句話,她微笑說:“楚良,有你這句話,你妹妹就有救了。”
潘鬆麗趕緊表態:“楚良,我支持咱妹妹離婚,離婚後就長住咱後院,倆孩子咱也幫她養著,我會對他們好的。”
楚良暖暖地看妻子一眼。說:“最怕的就是,那畜生不肯把孩子都給金花,這個就麻煩。”
潘鬆麗也嘀咕:“怕那男人是不會答應跟咱妹妹離婚的,他過日子全靠咱妹妹了。”
是的,這時候婚姻法還很保守,一方不肯離婚,尤其男方不肯離,女人就別想好好的離開。
還有,如果土娃堅決不給孩子,你打官司也白搭,兩個孩子,最起碼一人一個吧。
可是把孩子丟給那個人,不餓死也怕被他磋磨死,萬萬不可以。
魏建軍怒了,一拍桌子罵楚良:“麻痹了,楚良你要臉嗎還怕這怕那的,他離不離孩子給不給還不是看你的本事!”
楚良不動,許久說:“你說得對,這事不能讓他做主。”
潘鬆麗眼裏露出怯意,她看著倆男人小心哀求:“哥,楚良,你倆別衝動,這事、慢慢來。不行,給那畜生點錢唄。”
“他做夢!我妹妹給他當牛做馬好幾年,離婚我還給他錢,我給他喝一壺!”楚良臉都紫了。
孟竹影頭一回見他這麼激動。
魏建軍替戰友安慰潘鬆麗:“放心,他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