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最怕的不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是怕自己的烏紗帽丟了。
可惜,老實的扔姐都沒想到、或許是不敢去他單位告他,就這麼死死挨著苦苦熬著。
這時護士進來了,跟扔說:“你該打針了,躺回床上去吧。”
孟竹影扶著呆呆愣愣的扔姐躺到了床上,護士把吊瓶給她紮上,說這是今天最後一個吊瓶了,打完晚上就不打了。
扔忽然問護士:“那是不是晚上沒人陪也行了?”
護士說:“你要是行就行。”
“我行我行。”扔點頭說。
是的,她哥嫂又被她氣走了,說隻要她不離婚他們絕對不會再認她。
孟竹影跟楚良說:“你回去吧楚良,耽誤你休息了,我剛才是沒辦法才把你叫來的。”
楚良說句沒事就回去了。
扔姐打吊瓶身邊沒一個人不行,孟竹影隻好坐下陪著她。
其實,看她這麼不爭氣孟竹影也氣,真不想管她了,但是看她孤苦無依的又不忍心。
她壓住火氣,就耐心開導她,“扔姐,你看見了,這些年他居然對外人講你們已經離婚了,估計外麵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真相,他這麼做還不是怕工作丟了呀。你咋就不去他單位找他領導呢,讓他領導幫著解決啊。”
扔姐恐懼地搖著頭說:“我哪敢去他單位呀,他還不打死我……”
孟竹影歎口氣:她是被打怕了的。
她跟她解釋:“扔姐,他也就在你麵前橫,你真去她單位他準嚇得尿褲子。還有,你都知道他外麵有家了,你咋不帶著仨孩子去鬧呢,讓你女人知道他的真麵目,最起碼讓他們過不好。”
扔姐又搖頭:“我更不敢了,他會把我跟孩子打死……”
孟竹影氣笑了:那你還死活不跟他離,嫌命長嗎?
扔姐又哭了:“孩子從小他就沒管過,孩子跟他也不親,他跟孩子也不親,我不敢帶孩子要挾他……”
孟竹影不耐煩地搖搖手,“別說了別說了,反正我給你說清楚了,以後他再逼你你就隻有找他領導這一招。”
等她的吊瓶打完了,孟竹影就回家來了,到家氣不過,又跟母親跟前罵了一遍堂姐。
孟母搖頭歎息:“女人呐,就是菜籽命,撒到哪兒就是哪兒,落到肥處迎風長,落到瘦處苦一生。”
孟竹影這個活兩輩子的人不服氣,跟母親爭辯:“娘,這話擱舊社會行得通,現在就行不通了。現在男女平等,遇到好男人好好珍惜,遇到渣男人你也可以把他當一塊狗屎般甩出遠遠的,自己照樣能活得精彩。”
孟母疼愛地罵閨女;“看看你個龜孫妮子能得,自己命好遇上了建軍才說話硬氣,叫你遇上你扔姐那樣的男人你啥話都不敢說了。”
孟竹影鄙夷地“切”了一聲。
晚上,堂哥兩口子氣呼呼地來到了孟竹影家,說了今天中午的事,說他們的心傷透了,再不管妹妹的破事了,讓孟竹影別誤會他們狠心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