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雲果真數了起來，她晃著身子說：“當然是……疼我的時候多了，以前，他就是懶，其他的都沒毛病，他疼孩子，知道護著我，不管他娘怎麼挑唆他都不聽，誰說啥難聽話他都不跟我撒氣。後來，我開裁縫店，他勤快起來了，裏裏外外都是他打理，我又開起了服裝廠，他忙了家裏又跟著我忙廠裏，他真是……對我很好。”
孟竹影說：“就是，你可以這樣計算一下，看看他的過能抵他的功不，要是能，就抵消吧。”
喜雲嘴一張又哭了：“可是，想著……想著他竟然背著我跟別的女人睡了，我覺得他……很髒嗚嗚嗚……”
“我……我覺著兩口子就是一個人，誰都不能跟對方藏秘密，誰都不能騙對方，我也覺著我倆這麼多年都是這樣。可是，他忽然瞞著我有別的女人了，還是有目的要生兒子……竹影，他帶給我的是雙層打擊呀，我不能原諒他呀，我不能！”
喜雲越說越憤怒，端起一杯啤酒灌進了嘴裏。
她含糊不清但語氣堅決地說：“我不原諒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孟竹影知道她是酒後吐真言，喜雲終於把心底的話倒了出來。
她搖搖頭，說：“嫂子，你是個穩妥人，你不會做出草率的決定，所以，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
喜雲哭著哭著又笑了，她抱住孟竹影說：“竹影，你是嫂子的再生父母，不是你，嫂子還是那個苦哈哈的舊社會小媳婦樣，被人嘲笑絕戶頭，見人先矮三分，日子過得一塌糊塗。竹影，嫂子這輩子都感謝你，我喜雲這輩子能有你這個好姐妹……值了……”
她又猛地捧住孟竹影的兩肩，瞪著眼說：“竹影，你可得看好建軍哈，可不能讓建軍也在外麵做出這種事……以前，我也以為我男人是天底下最正經的男人，死都不信他會背著我再外麵幹這種醜事。可是他……”
孟竹影配合著她說：“是是是，我看好建軍，我看好他，你放心吧嫂子。”
魏建軍跟金山趕來的時候，喜雲吐得滿地都是，孟竹影也自顧不暇了。
她緩緩轉醒，感覺腦子鈍鈍的，頭沉沉的，兩個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窗外晨光熹微，屋裏還有些昏暗。
她張口叫：“建軍！”
“嗯，你醒了！”一雙大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頭疼不疼，傻女人，喝那麼多，我們要是去晚了，你們倆就給人家撿去了。”他溫聲埋怨。
她還沒開口，頭被托了起來，一杯涼爽酸甜的桔子水遞到了她嘴邊。
她咕咚咕咚喝完了，有氣無力的說：“兩邊太陽穴疼。”
他就用大拇指給她輕輕地揉按。
孟竹影問：“喜雲嫂子呢？”
魏建軍說：“當然是給金山哥帶回家去了，你忘了，我倆一起去接的你們。”
孟竹影懵懵地搖頭說：“不記得了，我都斷片了。”
他寵溺地用另一隻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說：“再傻喝該挨揍了，昨晚上把兒子都嚇著了，兩個大的都笑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