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子媽被問住了。她張張嘴,好久才說出話來:“那可不行……那可不行……”
“不行就早做打算。慧娘家人現在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們能把你家給平了。”孟竹影板著臉說。
帥子媽縮著腦袋說:“做啥打算呀?”
孟竹影耐著性子說:“做啥打算你心裏有數,不行就花點錢讓帥子把事情處理好,等他回來也別去打工了,在家也能掙錢。”
帥子媽哼哼唧唧說了實話:“帥子說,那個閨女懷的是小子。帥子爸說要不等她閨女生下孩子再說……”
孟竹影整個人都怔住了,這……真是毀三觀呐!
她深呼吸一口氣,說:“好吧,這是你們家的事,你們看著辦,不過慧也不是傻子,她娘家人也不是傻子,事情敗露了你們可沒好果子吃。”
她到家把這事跟魏建軍一說,他冷笑一聲,說:“行啊,打的一手好算盤,但我這個當表叔的也不能睜眼看著孩子受愚弄。”
他隨即就去了老表家,把情況跟慧爸媽和盤托出。
慧爸媽氣得火冒三丈,但是又怕閨女月子裏受刺激,慧爸爸找上近門子兩個年輕人搭上了南下的列車。
他們一頓操作猛如虎,把帥子硬是弄到車上拉回來了。
不知情的慧還抱著帥子喜極而泣,拉他看閨女,問他好不好看……
隻有她一個人蒙在鼓裏,全村人都等著看笑話。
慧的爸媽呢,已經打定主意了,要是帥子從此絕了外麵的念頭,在家好好跟慧過,他們看在孩子的份上就饒了他。
如果他再以各種借口回到南方,或者跟她藕斷絲連,他們絕對不許閨女再跟他過。
慧爸爸氣急敗壞地說:“我就是把我閨女活埋了也不叫她再犯賤!”
孟竹影例假終於來了,這次例假前的胸部刺痛沒有隨著例假來了就消失,而是更疼了。
她試著一摸嚇了一聲冷汗:兩個胸部都疙疙瘩瘩的,而且用手一擠,還有汁液出來。
“不會是乳腺癌吧……”
在後世,這種病可是婦女常見病,治療方法就是切除……
她仿佛看見了自己雙·乳被切的醜陋模樣……她拉住被單蒙住了頭,咬著嘴唇發誓:我不切我不切。
“竹影,你還睡呀?別睡了,晚上就睡不著了,先說晚飯吃啥?”魏建軍領著兒子進屋了。
孟竹影仍用被單蒙著頭,無力地說:“我不餓。”
魏建軍以為她隻是單純的來例假不舒服,就坐在床沿伸手拉她的被單,嘴上溫柔地說:“一天都沒好好吃飯了,不餓也得吃呀……哎你眼睛咋那麼紅?”
他看著她驚叫。
孟竹影掩飾說:“沒事,就是睡了一天腫了,我又揉揉眼就看起來紅腫。”
魏建軍沒多想,就說:“哦,那就更不能睡了,我給你衝了碗紅糖水,喝了我去做飯,你想吃啥呀,總有想吃的吧。”
她被他托起了身子接過紅糖水,說:“隨便下點麵條吧。”
魏建軍就答應一聲去擀麵條了。
孟竹影看看兒子在床下蹦跳,就問他:“貝貝喝不喝?”
貝貝說:“貝貝不喝,媽媽喝,媽媽喝了肚子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