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芹好像病了,這兩天覺得頭暈,幹噦,還渾身發懶,每天都是強撐著洗衣做飯,然後坐在院子裏看著自己種的花草發呆。給男人打的毛衣也懶得動手指頭。
偏偏這幾天莊宏升心情不好,每次回來都黑著臉,還唉聲歎氣的。
水芹知道他脾氣本來就大,就更加小心翼翼地服侍他。這天晚飯,水芹炒了他愛吃的苦瓜,給自己做了一個糖拌番茄,又熬了大米粥餾了饃,還有她醃的黃瓜,覺得不錯了。
可誰知莊宏升一看飯桌臉就黑了,“我給你的錢呢,連點肉都沒有,把人吃成兔子了。”
水芹討好地說:“我今天渾身發懶,不想出去,就沒買肉,湊合吃點吧,明個我去買肉。”
“懶懶懶!一個女人家啥活都不幹,叫你上街買個肉還能累著?我看你真是作呀!老話說的好,女人就是不能慣著!”他怒喝起來。
水芹被他吼楞了,怯怯地看著他。
她的眼神反而令他暴怒起來,把筷子一摔,碗一摔出了屋門,院門也被他開關得砰砰生響。
水芹仍楞在原地,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朝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僅僅是飯桌上沒肉嗎?
她看著潑在地上的一碗米粥,煮熟了的米粒隨著米湯流動著,跟蟲子似的蠕動似的,忽然一陣幹噦,跑到屋外吐起來。
這一吐跟開了閘似的,吐得她把今天早上的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最後都吐黃水了,整個人頭暈眼花,倒在地上成了一灘爛泥。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一聲“水芹”然後身子被抱住往上拉。他關切地問:“你這是咋了?”
水芹看到他回來了心裏一陣輕鬆,還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了,我是太懶了,就該叫我天天幹活受累……”
莊宏升搖搖頭說:“別說了別說了,怪我怪我,我不該把氣撒到你頭上。你進屋歇著,我把地上打掃一下。”
孟竹影哪裏肯,掙紮著說:“不不不,你上了一天班累壞了,你進屋歇著,我來打掃。”
莊宏升習慣了被她伺候,也就不堅持了,自己去洗澡間洗澡了,剩下水芹拿起鐵鍁和掃帚打掃她吐的汙物。
她忍著幹噦和頭暈打掃好,又去把廚房收拾了。因為她也一口飯沒吃,這又一折騰兩條腿都軟了,扶著鍋台才沒有倒下去。
她喘息一陣回到臥室。臥室雖然有風扇,這暑天也熱得很,她一坐下冷汗熱汗流了滿身。
正好剛洗了澡散發著胰子香的莊宏升擦著頭發過來了,他看見她那扶又狼狽又髒的樣子頓時一臉嫌棄:“快快快,去洗澡,身上一股汗味。”
水芹實在不想動,就虛弱地說:“等會洗。”
他過來就拉她說:“還等會,洗了澡睡覺呐。”
水芹被他硬推出了臥室,來到了洗澡間。
等她隨便衝洗一下回到臥室,果然莊宏升在等她……
她下意識地朝後退,嘴裏求他:“我今天不舒服,渾身不得勁,你別碰我。”
他一把拽過她壓在身下,扒著她的睡衣說:“你不得勁我得勁,我就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