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0章 血洗(八)(1 / 1)

幾番雲雨過後,二人方才倚躺在了一起。這時,二人才發現書房並沒有被褥,楚瑒就將自己的外衫和長衫都披在雲縈的身上,自己隻是隨手拿了件衣服蓋在身下。雲縈頭枕在楚瑒的胸前,直到楚瑒的呼吸平穩,雲縈才開口說話。

“王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雲縈一邊問,一邊用手搭在楚瑒的腰間。

雲縈一隻手臂攬著雲縈,另一隻牽起握著雲縈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接著說:“半個月前!”

雲縈一聽,手下用力,想要掐楚瑒。楚瑒下意識地攔住了,雲縈加大了力度;楚瑒覺得對雲縈有些歉意,便鬆開了手,雲縈始料未及,真的用力掐了楚瑒一把。

“為什麼?”雲縈有些驚異。

“府外日日有人窺探,人多口雜,我怕大事不成反害了你的性命!”楚瑒說著。

“我是說,為什麼鬆開手?”雲縈也鬆開了自己手,揉了揉楚瑒的腰,生怕自己下手過重了些。

“夫人想要懲罰,為夫我自當受著,不用覺得心疼。”楚瑒看雲縈心疼了,不免有些開心,語調都能聽出他的得意。

“所以,那幾夜送我回房的人是你咯!”雲縈已然軟綿綿地躺在楚瑒身邊,隻是臉仰了起來,看著楚瑒的側顏。

楚瑒隻是點點頭,沒再作答。雲縈得到答案,慢慢低下頭,可楚瑒突然伏起身來,看著躺在身下的雲縈說:“無論發生什麼,你絕不可再做啥事!你要活著,為了嵁兒也要活下去!你可明白!”

雲縈沒有理他,隻是脈脈含情看著楚瑒。楚瑒知道了這三、四個月雲縈的舉措,每每想起都心生戰栗,他不想雲縈再為他做任何傻事,不僅嚴肅了起來。本來,楚瑒的左臂半曲,一隻手壓在雲縈頭下,見雲縈似笑非笑不做回答,用力將雲縈的頭抬起,二人的臉貼得很近,雲縈再無法逃避作答。

“誰讓你一直瞞著我?”雲縈仍然開著玩笑。

可楚瑒瞬間怒目,他不想雲縈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雲縈心裏有些虛,但還是理直氣壯地說:“除非你答應我,再不會離開我。”

“好,我錢楚瑒對天起誓,隻要我活著,絕不再丟下你一人。你可否也……”楚瑒也想讓雲縈答應他的所求,不可再做破釜沉舟的盤算。

雲縈:“我不是說你活著,我是說你無論生死,都不可獨留我……”

雲縈話音未落,楚瑒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話語,隻是這一次,他的吻沒有了溫柔和暖意,隻有強勢和霸道。

雲縈明白楚瑒也在用他的方法懲罰自己的倔強,正如她剛剛那樣。可是,雲縈不想屈服,不想再經曆離開楚瑒的日子,她左手盡力氣想要推開楚瑒,可是她哪裏拗得過楚瑒,不僅推不開,還被楚瑒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抬起來了,她自己則無法抑製地靠近了楚瑒。而雲縈的右手臂又被楚瑒壓在他的左臂之下,隻好不停拍打抓撓楚瑒的背。隻是不經意間,雲縈的手慢慢從拍打變成了撫摸,她撫摸著楚瑒背上的每一寸肌膚,隱約中她感覺楚瑒的背後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雲縈聚精會神地感知著傷疤的位置、長短,已經無意反抗楚瑒的強勢。楚瑒也明白了雲縈的擔心,挽過雲縈的手,坐起身來。隻是,楚瑒麵對著雲縈,想要遮掩住背後的傷疤。

雲縈順勢也坐了起來,隻將楚瑒的長衫圍在胸前,不解地問:“難道你去世的消息並不是你故意捏造的?”

楚瑒看著雲縈心疼的目光,一時不好作答,順手將外衫圍在雲縈背後,說著:“雖已到了初夏,但夜裏還是透著涼風。”

“你不說,我就去問趙謫,問雲煢,問所有從戰場回來的人!”雲縈說著,就要起身。

楚瑒攬她入懷,說著:“你就要這樣去問他們嗎?”雲縈覺得楚瑒此時還要拿此事說笑,一拳錘到他的胸上。“好,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你將離京後的每一件事都細細講來,一件事都不能再隱瞞!”雲縈用著撒嬌地語氣命令著楚瑒,心裏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楚瑒一邊撫著雲縈的秀發,一邊說起:“那日出京,我們一路去了與北燕的邊界。見到一人,帶著孩子來看我,我便留此人在軍中。”雲縈很是好奇,是什麼人能讓楚瑒放下戒心,收留在旁,可是她又不想打斷楚瑒,隻好安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