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8章 愴惻(三、四)(1 / 2)

兩顆石子皆被紙條包裹。

楚珒打開自己手中的一看,上麵寫著:“嫁禍尚家勾結裴染、害明雪染病毀藥之人乃是當今皇後!”楚珒看到,怒氣難忍,他不相信紙條上的一切,可這上麵兩件事情又卻能和年前諸事對得上。楚珒看罷,向殿內折返,想要和楚瑒請旨,之後再向雲縈問個清楚。尚明軒在楚珒身側,也看到了紙條上的字。尚府早就分析過內情,裴染之事確實是雲縈先放出風,可是轉向尚府,卻是事有蹊蹺,後來尚府上下皆知雲縈不懼生死與明雪見最後一麵,根本不相信紙條上的內容,明白這是有人存心挑撥,趕緊跟著楚珒,一邊勸說分析,一邊緊跟其後,以免楚珒闖下禍事。

與此同時,鳳鶴亭將截下來的紙條遞給陳瞻遺。陳瞻遺打開後大驚,上書:“太皇太後有難,掬香殿速援!”陳瞻遺趕緊奔向掬香殿,鳳鶴亭和蕭榮賀緊隨其後。紙條上的信息將矛頭直指雲縈。

雲煢和王靖長追尋無果,想看紙條上有什麼信息,可回來看著兩夥人匆匆離去。雲煢和王靖長對了下眼神,問了周邊的侍衛,打聽了眾人的去向,決定一人跟著楚珒二人離開,一人跟著陳瞻遺三人離開。

話說兩端,南宮內仍是僵持之勢。白珀行趕了進來,也於事無補。

可雲縈卻看到了事情的轉機。雲縈趕緊對著白珀行說:“白珀行,你曾和我說過你父親曾在避暑山莊身受一記淩霄鉞,可有其事?”

眾人不解,現在提起此事,不是火上澆油嘛!就連白昭昱都懷疑,難道雲縈也想置太皇太後於死地。陳嬤嬤的臉色除了焦慮,又陰暗了起來。

白珀行不明白雲縈此舉何意,他剛剛在殿外明明覺得雲縈是想化解仇怨的,怎麼這會兒又要引起糾紛。可是白珀行沒有辦法不理睬雲縈,更沒有辦法欺騙她,隻好點了點頭。

雲縈繼續說:“那先皇身上並無傷疤,太皇太後早就知曉,知道受傷之人不過是李代桃僵而已!”

雲縈說罷,停頓了一下。太皇太後並不想理睬,她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對不起白昭昱這個兒子,所以隻想用生命換取他的諒解。可白昭昱很想知道事情原委,他雖不承認,但是他比誰都想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沒有那麼狠心。所以,當他看太皇太後不做答複,手上落了力道,太皇太後表情痛苦,卻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旁邊的陳嬤嬤急得跳腳,跪了下來,哭著說:“太皇太後,都知道。”

“所以,烈皇帝登基後,原本相互扶持的兩人開始貌合神離是不是?這就是皇上登基前,您含沙射影,說著的帝後感情亦會情變。您其實想說的不是我和皇上,而是您和烈皇帝,對嗎?”

聽到此處,白昭昱的手力鬆下了許多。或許太皇太後曾經也和烈皇帝有過真情,亦或許那段往事不堪回首,太皇太後輕輕頜首,眼淚也隨之落了下來。

“所以,烈皇帝登基以後,是您主動斷了和白雲居的聯係,是嗎?”雲縈從太皇太後的眼神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繼續說著:“以烈皇帝的秉性,他不可能放著通曉天下的白雲居不用,即便是再編造一次謊言,也會讓白老先生重新歸附朝堂。”

白昭昱聽到此處,麵目略顯猙獰。他一生的傷痛,就是拜他的親生父親所賜。

雲縈沒給白昭昱時間,接著說:“太皇太後那時自知勸不住烈皇帝,唯一的辦法就是逼退白老先生,讓他遠離京城。”白昭昱這時才恍然大悟。

雲縈看白昭昱有所心動,趕緊對著白昭昱補充道:“那時你隻知道,浩倡公將白雲居的眼線交予了烈皇帝。但你可曾想過,太皇太後能將你托付於浩倡公,難道浩倡公就不會將白家內線交付太皇太後嗎?之所以,能順利離開京城,想必太皇太後所做的這些,都是在烈皇帝不知情的情況下,故意傳遞給白雲居內線的。”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為了保護我,才驅我離開京城的!這不可能!”白昭昱不敢相信這一切,也不想相信這一切。原來,他的母親,從未棄他於不顧。可是,這一切與他三十幾年的信念相悖,他一時無法接受。他放開了太皇太後,陷於迷茫之中。

眾人以為此事已了,誰知白昭昱卻反手扣住了雲縈。眾人大驚,安翔手下的人將弓箭再一次指向了白昭昱,就連太皇太後的手下侍衛都將刀劍指向了白昭昱。白珀行衝上前來,準備要從父親手中搶回雲縈。雲縈抬起手來,阻止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