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小孩子這些做什麼?”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笑意和無奈。
顏知歡轉頭,見一白衣男子站在破廟門口,飄飄然如遺世獨立,與這破廟氣氛格格不入。
“閣下是?”
“我叫遲冷月,剛好路過此地。”
遲冷月,乍一看倒是人如其名,如果他不開口說話的話。
顏知歡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那你繼續路過吧!”
她要辦正事呢,別擱這兒耽誤她的時間。
這性子倒是直爽,遲冷月眼底露出幾分欣賞,跳過門檻進入到破廟中:“姑娘還未回答我,你怎麼問這些小孩那等問題?小孩子可不會去那種地方哦!”
“不過是隨口一問,也沒有想得到什麼。”顏知歡還是將花樓的事簡略了說了一遍。
在古代,花樓事業是不可能取消了,甚至他們連女.票.女.昌都不算犯法。雖然這一行合理存在,但是卻會有人因為利益,去做不合理的事情,到時候那些無辜的姑娘們都遭罪。
顏知歡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所以她要時時問一問。
聽了她的解釋,遲冷月心裏越發佩服,忍不住行了一禮:“姑娘高義,是在下淺薄了。”
“沒事,既然弄清楚了,你繼續趕路吧!”顏知歡不是那種計較的人,自然不放在心上。
遲冷月卻笑了笑:“在下也想打聽一點消息。”
“那你問。”
“宮中有一位七皇子,不知姑娘可有聽聞?”
“哦。”這可真是問對人了,顏知歡示意出去說,“你問他做什麼?那可是朝廷新貴,如今已經是瑾王,現下已經入了朝堂,不日便能得重用。”
“嗬嗬,他對他這麼好嗎?”
遲冷月嘲諷的笑了笑,再轉眸間那股冷意已經消失,換上一陣吊兒郎當:“不過是隨口問問,替好友尋一尋故人罷了。”
故人?
顏知歡懷疑的打量他,慕瑾宸哪裏還有什麼故人。楹貴妃造勢,斐家也滿門皆滅,他連外家都沒有一個親戚了。所有的隻是一個有血脈關係的爹,一個親情淡薄的父皇。
這突然冒出來一個尋故人的,耐人尋味啊。
“皇子的故人,那你也是皇子啦?”
“我不是。”遲冷月搖頭,卻不多說,“我先告辭了,若有機會,後會有期。”
希望還是不要跟你遇見了吧,你這個騙子。
顏遲歡撇撇嘴,衝他揮了揮手。
待人走遠之後,她回去再陪了會兒那些小乞丐,才帶著星河星海回去。
“姐姐,那個人身上有奇怪的氣息。”星海突然開口。
顏知歡挑眉:“什麼氣息?”
星海疑惑的皺起眉頭:“好像……很熟悉,我看到他會有一種親切感。”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顏知歡轉頭問星河:“你也有這種感覺嗎?”
“有的,很強烈。”星河點頭,神情難得的嚴肅了,“感覺我們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