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胸口中的一劍,導致失血過多而亡,王二死前有過劇烈掙紮。
“他的傷口是什麼利器?”鎮北候小心翼翼地問道,怕聽到他不願意聽到的。
“應當是一把一尺半長兩寸寬的劍,劍身中間微微凸起。”仵作描述道。
鎮北候忙吩咐屬下去拿一把傅墨舟所鑄造的劍來,給他瞧看,“可是這樣的劍?”
仵作拿過仔細看了一下,隨即篤定地說道,“對,就是這種劍。”
鎮北候身子猛然一頓,這個消息對他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我兒垂死之際可有寫過血字?”鎮北候麵容灰暗,眼裏無光,一片死寂。
王二的屍體沒有清洗過,死前什麼模樣,現在還是什麼模樣。
仵作看了一下他雙手的指尖,手印的紋路裏並無幹涸的血跡,證明死前並沒有寫過血字。
仵作的答複讓鎮北候心寒萬分,果真是有人故意留下那行血字,來陷害慕謹宸。
仵作從王二的指縫找到意外的收獲,他指縫裏帶有皮屑,明顯不屬於他自己,隻能說明他死前抓傷過凶手。
鎮北候想到慕謹宸同他所說的話,迫切的想要證實。
驗屍結束後,鎮北候一行人又趕往海城知府府。
當他們趕到時,天已經大亮。
鎮北候直接去傅墨舟屬下的房內,翻找他身上的傷,果然在他的手臂上看到三道抓痕。
“你這傷怎麼來了?”鎮北候的聲音微微顫抖。
“不小心被人抓傷了。”男子搪塞一句,便忙將袖子放下。
“將軍為何這麼問?”
鎮北候並未理會他,徑直離開。
他前腳剛走,後腳屋內就多出兩個人來,緊接著那男子來不及說出一句話,便一命嗚呼。
鎮北候沒有去見傅墨舟,直接從知府府離開,那男子已經解決,他也沒什麼好待下去的,回了駐紮地,臨走前派人給慕謹宸送去一封信。
傅墨舟見不到那男子心生疑惑,派人去找也不見人。
殊不知,他早已命喪黃泉。
慕謹宸在收到鎮北候的信時,他便知道事情解決了。
信中所寫,謹王殿下,臣自知無顏麵見,隻能書信一封,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犬子一事我已查明凶手是誰,多謝謹王殿下提點……
慕謹宸看過後直接將信點燃焚毀,王二一事徹底解決。
然而傅墨舟卻渾然不知這些,還在頻頻找鎮北候,讓他對付慕謹宸,做一些對海城不利的事情。
鎮北候自從得知真相後,便對他冷淡萬分,他說的那些全都被他以練兵為由推辭。
傅墨舟愈發覺得不對勁,暗中探查。
鎮北候則將傅墨舟對他說的那些計劃,當麵告知慕謹宸。
“多謝將軍告知,相信將軍已經了解傅墨舟的為人了,他這番作繭自縛,遲早會斷了他的生路。”
“將軍可有聽說過,良禽擇良木而棲?”慕謹王這一句話說的隱晦,但實則就是讓他換個主子,考慮一下他。
鎮北候並不愚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臣明白,多謝謹王。”
“將軍鐵骨錚錚,隻要護好這一方百姓,他日定有回京之期。”慕謹宸對他很是看好的,這番話無異於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