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這個動作剛做出來,就有一位警察眼尖,發現了他的小動作,隨後手裏的橡膠輥直接就指向了他“你你你,不用東張西望,我說的就是你,交頭接耳,現在了都還不老實,帶頭的就是你吧,******,給我過來,刁民”
那人慌張起來,這算怎麼個情況,他甚至都還搞不清楚狀況,臉色一片駭然,眨巴眨巴眼睛,‘楚楚可憐’的看向了張存旺,企圖這位村裏頗有些威望的村長能伸手拉他一把。
張存旺也沒讓他失望了。
這時候,眼看著再沉默就真的要出大問題了,索性站了出來“警察同誌,我想這裏邊是真有什麼誤會,我們剛才也沒有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對不對,至於說我們聚眾鬧事,那更是不可能的,我們都是前邊那個村子裏的村民,我是他們的村長,我可以以我村長的名義保證,我們隻是在詢問他們關於這一片土地買賣的情況……”
“你果真是村長,說的可是真的,可為什麼剛才有人報案說這邊有人蓄意搗亂,難不成還有人虛假報案”警察反問道。
張存旺訕訕一笑,他算是看出來了,人家根本就不刁他,或者在人家眼裏,他連一顆老鼠屎都不如。
場麵陷入了發生以來的最嚴重尷尬、沉默階段,眼看著再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出更大的問題,而且就算是今天把這件事情,通過武力強製性解決了,可以後哪,新公司如果還想繼續再這裏落成,那這些所謂的‘刁民’也勢必會騷亂不斷,今天給他們點兒小麻煩,明天再給他們點兒小麻煩,麻煩不斷,即便是他們錢再多,實力在強大,也是煩不勝煩。
思考到這些問題,再一想到當初與馬德邦會聊時,他說的那番話,方浩偉似有所悟,就站了出來“王警官,這事……嗯,今天真麻煩你了,這樣,改天我做東,咱好好喝幾杯”方浩偉先把帶頭的警察叫到了一邊,小聲交流了幾句,等著王警官頻頻點頭,方浩偉才又再次看向了張存旺。
“張村長是吧,我同樣也是這一片土地未來的主人,這麼說吧,這片地是我買的,白紙黑字、明文合同,我和政府簽的,買地的錢我也已經打到了政府方麵的賬戶上,至於和你們村這一群村民的矛盾,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不過咱們一直這麼僵持下去,對誰都不好,不若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兩杯,聊一聊,看看能不能采取一個折中的辦法,你覺得如何”
張存旺當時沒答應。
方浩偉就繼續說了下去“想來張村長也是明白,這些田地,政府都早已經政令征收了,至於說它們還是你們的話,你知、我也知,那根本就是一句笑話,這片土地的買賣,那隻是我和政府方麵的問題,和你們沒有牽扯一毛錢的關係,如果你讓他們還想繼續胡亂糾纏下去,那我也說句對不住,咱隻能按照法律程序辦事了”
方浩偉這人一度很強硬,當然,這也就是他重生以後慢慢變化的,在前世,他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在他話說完之後,便停了下來,時而和王警官聊幾句,時而又問一問席婧媛他們三個,了解具體的情況。
其實這些都不用了解的,就像方浩偉剛才說的,你知我也知,這事情都沒什麼好保密的,近些年經濟飛速發展,各地經濟也呈現急速沸騰,靠的是什麼,無非是工業。
各個加工行業也好,還是企業也好,都大量落戶地區,而這些工廠占得是什麼,繞來繞去還是這些曾經的農用田,如今被政府勒令以多少錢買斷或者每年給多少補貼的形勢給強令征收了回來,用以工業或經濟的發展。
至於說這裏邊到底是便宜了誰,還真就不好說了。
思慮再三,張村長也沉不住氣了,方浩偉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土地買賣,已經是他們和政府方麵的交涉,與官莊和他再也沒有一分一毛的幹係,可是他不甘心啊,官莊的村民也不甘心啊,誰都有點兒私心,總想著再想法子弄幾個錢花花,存在這樣思想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他們這一群都是如此,要不,幹嘛圍在這裏,閑的沒事兒幹了啊!
如此,在方浩偉又一次開口的時候,張存旺就同意了,轉身麵向村民“老少爺們們,相信我的話,你們就先回去,我一定會給大家討一個公道”
這不是扯嗎?
有的村民不信,就想再開口,可看看虎視眈眈的瞪著他們的警察,心裏就犯怵,還要張開的嘴巴,瞬即就閉上了,還有的人琢磨再三,覺得還是不開口為妙,再者說,他們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期待‘村長大人’的本領,期待著他給自己農會點兒‘公道’來,哪怕僅僅隻有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