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心痛,我心痛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咱們兄弟幾個,就你年齡最大,還以為就你明白事理,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對待咱們這份兄弟感情的,老二,你要是還清醒著就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對不起誰……”滕成帥聽他酒後胡言亂語,心裏一陣煩躁,說出來的話就重了。
“三哥,老二他現在都這樣了,你也少說兩句吧!”唐老五勸道。
滕成帥不說話了,他默默的拿起一瓶啤酒,要單獨喝。
老四和他碰了一下,二人咕咚咕咚對飲了半瓶。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滕成帥被急酒給嗆著了,一直咳嗽個不停,老七就站起來走到他背後幫他捶背去了。
好不容易不咳嗽了,滕成帥心裏愈加煩躁的想暴跳,想發泄,又仰頭咕咚咕咚喝下了剩下的半瓶啤酒,臉順即變得紅通通的。
好半響,除了耿老二,他們幾個才算是平複了情緒。
老五看著滕成帥:“三哥,說說吧,這件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該怎麼處理?老二他……哎!”
唐老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罵,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不給麵子,還直接傷了眾兄弟們的感情。
這是沒法彌補的,正如同破碎了的鏡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修補的看不到一條裂縫一樣。
滕成帥兩手一攤,他選擇了不說話。
“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嗎?三哥,要不你帶老二去跟小八道個歉……”陳老四還是敦厚的熱心腸,他也很看重這一份兄弟間的感情。
“老四,不是我不幫忙,你還不明白嗎?這已經不是道不道歉的問題了,想想,咱們都好好想想,從剛分到一個宿舍開始,小八他就一直在為咱們謀福,別的且不說,老四你不記得送水時掙的錢了,那兩年都沒用家裏給你打過生活費吧,我記得你自己兩年的學費都給掙出來了,你還有剩餘的給家裏郵寄點兒。”
“再想想咱們那一次喝酒後和別人打架,還弄得人家把社會上的混子給招來了,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小八二話沒說從地上撩起板磚就拍過去了,你們不記得,我可忘不了,當時我都嚇得往後退,還是小八拿著板磚往咱們身前一站。事後怎麼著,不也是小八找人幫忙給解決了,學校裏才沒有給咱們處分的嗎?我他娘的一直都在想,要是當時沒有小八,我是不是早就被學校開除了,我早就該卷鋪蓋滾蛋了,我他娘的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狗洞子裏討生活哪!”
“你們再想想,咱暑期打工的時候,還不一樣是小八幫忙給安排的,沒錯,咱現在知道了他就是飲料廠的老板,可是自個兒掙了多少錢還沒數嗎?累著你們了還是虧了你們了?你們怎麼不想想,當時要沒有小八給安排的話,咱們能找到那麼輕鬆的工作嗎?能掙到那麼多錢嗎?當牛郎去啊!”
“我更忘不了畢業了到現在的一步步,你們說,和咱們一塊兒畢業的同學,有幾個比咱們哥幾個現在混的好的,兄弟們!咱們幾個裏現在錢拿到手最少的也過萬了吧!過萬了啊!我他娘的就想問問,咱們畢業才幾年啊,屁的經驗都沒有,咱憑的什麼啊!家裏有錢還是身後有背景?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啊?都不是,咱他娘的一樣都沾不上,連點兒邊都沒沾上,那咱現在憑什麼拿這麼多錢啊!”
“真以為自己有了不起的本事啊!那為什麼那些本科畢業的才拿千把兩千多塊錢,那些研究生畢業的才拿三四千,多的五六千撐死了吧,咱們就他娘一個比狗還多的專科生,憑的什麼呀!我真他媽不明白了……”
“老二,**的要還是個爺們,你就給我聽好嘍,你自己好好想想,戳著你的心窩子想一想,小八他有哪一點兒對不起你,是,老六他單幹去了,我也當上了副總經理,可是這算什麼?這算什麼東西?”
說到這裏,騰老三的怒氣值幾乎達到了最頂點,他猛地一揮手,手裏的酒瓶子狠狠的擲在了地上,‘啪’一聲碎玻璃的聲音響起,把旁邊的顧客都給嚇了一跳,老板也過來看了,但他沒有理會,繼續義憤填膺的說。
“老六他出車禍的時候你不知道嗎,老六當時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老六現在多困難你知不知道,可他怨過誰?怨過你還是怨過我?怨過天還是怨過地?還是怨過他爸媽?他和他丈母爺、丈母娘吵的時候你又知不知道,他丈母爺、丈母娘看不起他你知不知道,他想爭口氣你又明白明白,他要是好好的我不說,可他現在是瘸著腿的,是瘸子,說不好聽了就是個殘廢,是終生的,明白嗎?你讓他出去了幹什麼?小八他珍惜這份情,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你哪?你竟然嫉妒了,真他娘的可笑,我都想哭,你竟然把這份嫉妒用到了自己兄弟的身上,你摸摸你的良心,發臭了嗎?腐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