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的,哪個車站?你怎麼去車站了?直接開車過來不就得了。”方浩振也回罵了他一句。
方浩偉氣呼呼的說:“你到底接不接,我坐車來的,他媽媽個胡咧咧的,這破這站怎麼還透風了。”
“德行,都透風好幾年了,以前怎麼不見你廢話,事多。”方浩振很鄙視他,最後說了句:“等著吧,等會兒到”
這一等就是半個鍾頭,方浩偉的手真的麻木了,一直放衣兜裏抄著,手機響了,拿手機的時候,手都不靈便。
渾身凍得瑟瑟發抖。
方浩偉極度後悔早知道還不如就打個車過去了,也不至於遭這份冤枉罪吧。
方浩振來接他了,除了方浩振之外,還有偉林,白政,淩雲,季風和趙勇林。
他們都來了。
開了兩輛車,兩輛嶄新的麵包車,方浩振開一輛,偉林開一輛,都是五菱的。
“我日,監守自盜啊!”方浩偉看著兩輛嶄新的還有地方沒有撕去塑料外膜的麵包車嘟囔起來。
方浩振直接在後邊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
“就你廢話多,掛了老子兩個電話的事兒還沒給你算賬裏,開兩輛麵包車當公務車又不願意了,你就是欠揍。”方浩振摩拳擦掌。
幾個人都摩拳擦掌。
接著……
“剪刀、石頭、布”
“啤酒,白酒,高度白酒。”
最終出石頭的一次性力壓其餘的剪刀獲得了勝利,晚上定下來喝白酒了。
定下了晚上的格調,眾人便呼啦一下搶著上了車,車朝著某特色驢肉酒樓開去。
外邊真的太冷了,還是車裏暖和。
明天就是4S店開業典禮的日子,剛開張,事情很多,他們都明白,今晚上也不可能真個把誰給灌得找不到北了。
喝酒就點到即止了,主要是借這個場合商量明天的事情,誰明天該幹什麼,誰明天負責那一塊兒,盡管已經提前說了不止一遍兩遍了,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會忍不住一遍遍的交代。
方浩振給方浩偉說他叔明天也要過來,不但是他叔要過來,到時候還會有洪城的一幫領導過來祝賀。
“有沒有搞錯,才兩千來萬的投資,就搞得這麼隆重”方浩偉不屑的說。
其他人翻白眼,趙勇林都想直接拿茶水潑他,瞧他那張臭嘴,說話也不經過大腦考慮,腦子裏全是屎嗎?
方浩振也連翻白眼,接著給他解釋:“我叔已經幫忙把下鄉補貼這一塊兒的事兒給落實好了,這一筆投資算是惠民工程,縣裏非常重視這件事情,明天是一定要過來瞧瞧的。”
方浩偉知道,什麼下鄉補貼,什麼惠民工程?這一切都是方益武在幫著弄得,沒有這層關係,讓他們弄,難!
“來,為了咱們輝煌的明天,為了咱們的錢途,哥幾個一塊兒幹一杯。”話是季風說的。
他總愛說這些說著好聽,調唱的高,但真正實行起來就內容乏乏的話。
晚上方浩偉就和季風一個屋,他們倆要聊一聊季風在北#京闖蕩時的一些事兒,方浩偉特別喜歡聽別人講故事,講他親身親曆的故事,在艱辛也不怕,曲折就顯得情節更加豐滿。
季風實在不擅長講故事,講的斷斷續續的,想起一段來就說一段,想不起來的就直接略過了。
方浩偉聽得無比鬱悶,他嗬嗬的就睡著了,他也不知道是幾點睡的,睡覺的時候好像還有人叫他,但坐了六個多小時的車,還喝了酒,太累了。
夜晚的北風呼呼的刮著,大風衝撞的房間玻璃窗都一陣‘哐哐’的響,要是大晚上一個人睡,估計膽小的都能嚇醒了。
夢中,好像下雨了,還是大雨,把房子都給澆漏了,額頭上,身上,被窩裏全是水,冰涼冰涼的。
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方浩偉醒了,緊接著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頭上怎麼這麼濕,這麼涼。
摸一把全是水,他生氣了。
“季風,你個熊玩意兒,找死啊!”方浩偉大聲咒罵。
可惜季風早已經洗刷串號跑出了房間,方浩偉罵罵咧咧了一會兒,也起來了。
才早上四點多,透過房間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邊漆黑一片,伸出手去估計都看不到五個手指頭。
但半敞開的門能聽到外邊走廊上來回走動的動靜,還能聽到壓低了的說話聲。
盡管聲音很低,方浩偉還是聽出來就是那幾個熊貨。
還記得上學那會兒,自己天天早上五六點就起來的,他們都睡到七八點,不把上課前的最後一點兒時間給壓榨幹了,是絕對不會起來的。
可沒想到轉眼間幾年的時間變化,他們竟然比自己起的早了這麼多。
這是縣賓館裏。
昨晚上喝罷了酒,吃完了飯,哥幾個一商量就一塊兒住進了縣賓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