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風苒苒和小鬼到達胤立城。
雖為胤國首都,卻沒見到有多繁華,街道建築都頗為講究,但卻疏於養護,看上去曆經滄桑。
街上的人也什麼神采,依然是胤國的風貌,要麼就是中老年人,要麼就是雙目呆滯的年輕人畜。
風苒苒教了沛兒,他們附身到兩隻人狗身上,人狗突然站了起來,把前麵牽著他們的主人嚇跑了。
這是一男一女的身體,雖然衣衫襤褸,好在身體年輕,風苒苒附在男子身上,沛兒雖心不甘情不願,但拗不過風苒苒,隻好附在那女子身上了。
風苒苒看見一個過路大叔,走上去問道:“回元觀怎麼走?”
大叔看見一個會說話的年輕人,還頗為新奇,從上往下打量了他一眼,說道:“小兄弟,這是要去回元觀啊?”
風苒苒說:“我剛問的不就是回元觀嗎,重複一遍幹嘛?”
被懟了,大叔反而笑嘻嘻的,說道:“小兄弟,回元觀在皇宮裏呢,皇宮可不是你能進去的地方。”
“皇宮?”風苒苒心想:這該死的財多多,把瓷罐藏到皇宮裏做什麼?
大叔又說:“不是舊皇宮,是新皇宮,守備森嚴,你就別想了。”
“啊?你們胤國這麼窮,竟有兩個皇宮?”
大叔:“原來小兄弟不是胤國人啊,看你這一身破爛,想必是流離失所了吧,要不然去我家,我收留你?”
風苒苒這才注意到大叔的言辭,胤國無正常的年輕人,大叔這是想收個男丁回家。
大叔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沛兒,說道:“這位姑娘是兄弟的家人嗎?走,一塊去我家。”說著,大叔拉住了沛兒的手腕,沛兒大叫。
風苒苒一把撬開大叔的手,捏著四根手指使勁往後翻,一邊罵著:“誰讓你動手動腳了!”
大叔痛的跪地求饒:“兄台我錯了我錯了。”
“快說!新皇宮在哪?”風苒苒那沒好氣的問。
大叔用另一隻手指了個方向:“胤立城最北邊就是。”
風苒苒拉著沛兒便走,她對沛兒說:“這胤國人看來是魔怔了。”
沛兒:“姐姐,為什麼胤國的年輕人都是癡呆呢?”
風苒苒說:“這個問題我想過了,三十年前,源淵被毀,魂靈不能投胎轉世,新生兒便沒有靈魂,正好這些癡呆都是三十歲以下,時間對得上。
但是,別的國家的新生兒,又都是心智正常的有靈魂的人,這就說明,世間的魂靈不隻是淵源一個來源。”
沛兒:“姐姐,我不太懂。”
“另一個來源在哪裏,我也不知道,而顯然,胤國有什麼與其他國家不同的地方,所以才沒有新的靈魂補給。”風苒苒說道。
沛兒:“姐姐真是太厲害了。”
“好了好了,你活著的時候沒讀過書嗎?”風苒苒說,“嘴裏隻有‘厲害’這一個詞啊,真愁人。”
“姐姐怎麼知道我沒讀過書,教書先生全都被我氣跑了。”
“你還挺得意。”風苒苒說,“你爹娘都不管的嗎?他們都是妖嗎?”
“沒爹,我娘親是妖,她就是太管我了。”
“哦?”風苒苒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真身是隻白耳畫眉。”
數日前,在弘國厄市的第七層,風苒苒曾看見過一隻白耳畫眉,那不是鬼魂,是隻實體的鳥。不過也不能說明什麼,或許隻是巧合吧。
到達胤立城最北邊,風苒苒和沛兒站在了皇宮門外。
這是一座恢弘的宮殿,紅牆綠瓦,雲霧環繞,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