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苒苒站在奘卿的房門外,敲了敲門:“妄國王,起了嗎?”
很快,門開了,奘卿站在門後,他今日換了一身黑棕色長衫,灰色長發依然披在身後,雖不是華冠盛服,但也充滿了君王之氣。
風苒苒笑了笑,站著不動。
奘卿竟然特別有禮,說道:“風姑娘,請進。”
風苒苒在奘卿的房內逛了逛,正準備開口。
奘卿竟直接把藍釉瓷罐遞了過來:“風姑娘,想必是來要瓷罐的吧?”
風苒苒驚了,想了一大堆伎倆,一個字都還沒說,這廝就把瓷罐交了出來,實在有點摸不著他的套路啊!
見風苒苒沒說話,奘卿說:“我是想這藍釉是風姑娘的舊所,已經立好了血契,其他的如果你喜歡,不過——也千萬不要再立血契,藍釉就好。”
奘卿停住了,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在表達什麼。
他又拿出了青花瓷和白瓷:“都給你,但是你隻住藍釉。”
風苒苒徹底淩亂了,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是為什麼啊?揮金如土的買,大老遠的跑來搶,現在又都給我?”
奘卿想了想,說:“我高興。”
這個理由實在不能讓風苒苒信服。
奘卿又說:“白瓷是你找到的,理應歸你;藍釉是我了搶你的瘮客的,也要還給你;既然你這麼想要,那青花瓷也給你。”
風苒苒也不再糾結了:“說的也對!但我隻要藍釉和白瓷,青花瓷與我老板失蹤有關,我隻需要看看。”
說著,風苒苒把藍釉和白瓷都收,拿起青花瓷在手裏看了又看,沒有任何異樣,或許秘密藏在瓷罐裏。
風苒苒問:“我能進去看看嗎?”
奘卿:“哦,當然。”
風苒苒飛進青花瓷裏,裏麵幹淨透亮,沒有流動的煙雲,一片死寂,說明這隻青花瓷目前沒有與任何鬼簽訂血契,是隻空瓶。
風苒苒思忖良久,上次藍衣女鬼說這瓷罐有血契,財多多又瘋狂的要得到這裏的鬼,那簽血契的鬼八成就是賢桂,那麼他現在或許已經死了。
賢桂死得意外,為何不在瓷罐裏留點線索呢?或者,線索被人偷走了?——藍衣女鬼。
風苒苒飛出青花瓷,問奘卿:“此瓷罐一直在你手中,從未易手?”
奘卿:“是的。”
如此便確定了,藍衣女鬼是最後一個待在裏麵的,一定要找到她。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人世,即便還在,又去何處找呢?
風苒苒的線索又斷了。
也罷,反正一下收了兩隻瓷罐,暫時死不了了,可以慢慢查,另外,還要繼續去找嗜惡獸。
見風苒苒一直不說話,奘卿說:“其實我——”
風苒苒立馬打斷他,說道:“沛兒是個好孩子,你們又是舊識,建議你把青花瓷給他住。”
奘卿:“當然。”
風苒苒點點頭:“那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說罷轉身欲走。
“風姑娘。”奘卿又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