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對麵傳來大聲呼叫:“救命啊!救命啊!”
是個男子在哭喊,聲音實在太淒厲,九攬月開門查看,在對麵房內。
踹門而入,一個男子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著,他的麵前躺著一具屍體。
風苒苒一看,捂住了沛兒的眼睛,那具屍體是個女子,肚子上一個偌大的血窟窿,血和內.髒在翻湧著。
九攬月問:“怎麼回事?”
男子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我和妻子正準備歇息,忽然從窗外跳進來一隻黑色的妖怪,伸出利爪,抓破她的肚子就跑了!可憐我的妻子啊!懷胎七個了月啊!”喊完便暈了過去。
九攬月捏緊了拳頭:“什麼妖怪如此殘忍!連孕婦都要殺!”
風苒苒又看了看地上,說:“它把胎兒掏走了。”
這時,樓梯上響起了陣陣腳步聲,聽著像一大群人上樓來了。
很快,人群出現在門口,是一個官員帶著士兵,人群中還有一位女子很是顯眼。
他們本是朝對麵去的,一見這邊站著人,又轉過來。
人群正中走出一位俊俏的官爺,麵色白皙,風姿不凡,又帶著幾分陰柔,他看見九攬月便上前拜禮:“燼國蔭州城主邵銳鋒,拜見妄國王!”說著,彎下了腰。
九攬月一臉懵逼,完全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風苒苒見狀,眼珠一轉,馬上順著那人,偷偷使眼色提醒九攬月:“國君,蔭州城主來了!”
九攬月腦子雖然遲鈍,但這幾天已看出風苒苒的聰明伶俐了,便硬著頭皮答應著:“啊,城主啊,你怎麼來了?”
城主抬起頭:“下午聽聞妄國王進入我城,便一直在打探妄國王住宿,救駕來遲!”
“救駕?”九攬月問道,“沒人刺殺我啊?”
城主身後的女子,身穿淺紫色長裙,嬌俏嫵媚,濃墨重彩的妝容下是國色天姿的相貌,她站了出來,柔聲說道:“妄國王,燼國危機四伏,城主也是太惶恐了才會失言。”
城主笑了笑,介紹道:“妄國王見笑了,這是鄙人夫人白湘霖。”
白湘霖莞兒一笑,對著九攬月嬌滴滴的行禮:“湘霖見過妄國王。”
九攬月尷尬的笑了笑。
邵銳鋒又說:“本官就是在擔憂,妄國王到燼國來,實在不太安全,所以想冒昧接您到我府上,盡心盡力保衛。”
“哎呀!”白湘霖叫了一聲,便躲到邵銳鋒的身後,“那是什麼呀!”
邵銳鋒也注意到了屋裏的慘狀,厲聲說道:“快來人,把這屋子收拾了。”
風苒苒說話了:“此房不堪,要不到幹淨的房內講話?”
有些士兵大概是普通人,看不見風苒苒,邵銳鋒和白湘霖都能清楚的看見。
邵銳鋒這才反應過來,馬上安排。
於是,邵銳鋒夫婦、九攬月、風苒苒、沛兒在客棧茶座坐下來。
夥計不敢怠慢,端上三杯茶來。
邵銳鋒夫婦端起茶杯喝茶,風苒苒謹慎的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九攬月說:“邵城主,如此慘案,您是一城之主,不管管嗎?”
邵銳鋒皺了皺眉:“讓妄國王和姑娘受驚了。不是不管,是管不了,這些年來,蔭州城總是有這樣的怪事。”
“哦?”
“時不時便有孕婦被殺,每次的死狀都是如此,肚子被掏空,腹中胎兒不知所蹤,本官已經嚴令所有孕婦不得出門了。”邵銳鋒說,“這對夫妻大概是外地人,才敢住在客棧裏。”
九攬月問道:“你是人是妖?”
邵銳鋒答:“我是妖。”
九攬月說:“你是妖官,抓不住妖,讓它殘害百姓?而你做的,就是讓孕婦不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