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彭的“精心”醫治下,數日後,風苒苒的膝蓋有了好轉。
是夜,月明星稀,小鎮寂靜無聲,一聲悠揚的狼嚎響起,越發凸顯了夜的寧靜。
九攬月回來了,他穿上身體後,第一反應就是來了聲長長的嚎叫。
“九叔叔,你嚎什麼啊?”沛兒問道。
九攬月兀自羞澀:“不知道,突然就想嚎。”
“查到什麼有用的了?”奘卿問道。
“有!”九攬月說,“有一種新型異術,專門用胎兒練蠱,取還未出生的腹中胎兒,放置於甕之類的容器中,每日以施以術法的特殊五毒喂養,數年後,胎兒會成為毒甲戰士,刀槍不入,術法也很難將之攻破。”
風苒苒和奘卿麵麵相覷,風苒苒說:“黑羽孔雀,留下了所有胎兒,她的眼斑可作容器,不知是否也在練這種蠱。”
奘卿說:“無所謂,如果危及到我們,來一個殺一個。”
九攬月笑著說:“風姑娘不用擔心,這種蠱術是新的,目前還沒未成熟,知道的人也不多。”
風苒苒說:“攬月兄是如何得知的?”
九攬月摸摸腦袋,一臉憨笑。
奘卿一睨:“陸琰告訴他的。”
九攬月笑的更燦烈了,說:“她讓我代她向你問好。”
看來是他們的熟人,風苒苒沒有再問,拿著地圖說:“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這次要繞過一個巨大的淡水湖泊,荊理湖。”
九攬月盯著風苒苒:“風姑娘有身體了。”他的語氣既有陳述,又有疑問。
奘卿說:“管那麼多幹嘛,做好護衛就行了。”
...
接下來的路程較為崎嶇,隊伍棄了馬車,開始步行。
穿過一片樹林,荊理湖湖麵便映入眼簾。
碧波萬頃,陽光照耀,粼粼波光甚是刺眼。湖水清澈透亮,五彩繽紛的魚兒悠然的遊來遊去。
正值春日,湖岸邊草長鶯飛,一派生機勃勃。
站在湖水前,沛兒驚歎著:“哇,好美啊!姐姐,大海就是這樣的嗎?”
風苒苒望著湖麵說:“不知道,我也沒見過海。”
九攬月跳入湖中,徒手抓起一條魚,直接生啃起來,他滑稽的動作惹得風苒苒和沛兒咯咯的笑著。
奘卿鄙視著九攬月:“蠢狼。”
九攬月樂在其中,根本不搭理臧卿。
隻有牧彭保持著長久以來的淡然。
嬉戲過後,大家沿著湖岸往東邊走,繞湖半周去往對麵,湖麵極大,步行要兩日。
地上草雖淺,足以沒腳,九攬月在草地上邊跳邊走,忽然,腳底一崴,跌進了一個坑裏。
九攬月罵罵咧咧的站起來:“誰他.媽在這裏挖個坑啊!”
風苒苒看看了,坑不深,大概為成年人小腿一半的高度,麵基卻很大,前行需要下到坑裏,在坑裏繼續步行數十米,再從坑裏走出來。
坑裏也長滿了綠草,無色差,所以九攬月剛才沒有注意到。
奘卿說:“是腳印。”
沛兒驚呼:“這麼大的腳印!是大怪獸嗎?”
風苒苒說:“無需擔心,腳印裏麵已經長滿的青草,想必這怪獸已經離去很久了。”
九攬月靈光一現:“欸——會不會就是嗜惡獸啊?”
奘卿和風苒苒異口同聲的說:“不是。”
牧彭笑了:“兩位都見過嗜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