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攬月到遣雲宮後說的第一句話:“風姑娘怎麼也來了?”
風苒苒正欲解釋,奘卿說:“風姑娘想在哪就在哪,與你何幹?”
風苒苒心裏給奘卿點了個讚,奘卿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
九攬月一來就碰一鼻子灰,悻悻的說:“是與我無關,你們繼續聊,哼!”
說著,九攬月拿起茶碗一口幹了,結果茶水有點燙,吞又吞不下去,噴出來又有失顏麵,隻好包在嘴裏,頓時淚眼婆娑。
奘卿準備回答風苒苒先前的問題,如何收拾藥神,他說道:“其實,我沒想出收拾藥神的辦法,他德高望重、溫文儒雅,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甚至想不到牧彭會是他派來的。”
九攬月已經慢慢把哪口茶吞了,他插嘴說:“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奘卿說:“藥神已經承認牧彭是他宮裏的神官。”
九攬月說:“我是說,會不會是牧彭背著藥神幹的啊?”
風苒苒說:“不會,藥神就是背後指使的人。”
九攬月望著風苒苒:“為何?”
風苒苒說:“牧彭回藥神宮已經兩日,藥神卻毫無反應,按理說,他如果還想跟奘卿保持和平,那就應該上門來解釋一番,如果什麼不做,那就是默認了,我就是準備整你,你能拿我怎麼著吧?”
九攬月說:“哈哈哈,還是風姑娘看得清啊。”
風苒苒問奘卿:“對了,那芳草藥人是上一任藥神,天神的就任卸任是怎樣的機製?”
奘卿說:“天神的職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極少有人卸任,新上任,要麼是前一任死了,要麼是不想幹了。”
“那藥神的位置是芳草藥人讓給廖俊邦的?”風苒苒問道。
奘卿說:“這段曆史應該是兩百年前了的,我不清楚。”
風苒苒琢磨著:“我記得,牧彭在提到芳草藥人的時候,有點不屑。然後,藥神這個職位,其實算不上主神的,是因為廖俊邦做了很多花神的事情,才擠進了主神之列。”
奘卿看著風苒苒。
風苒苒說:“你看,花神、芳草藥人,都是女神,這廖俊邦,有點欺負女人呐。”
奘卿和九攬月都沒說話。
風苒苒又說:“這廖俊邦,我總覺得他其實是個貪戀權勢的小人,假設芳草藥人不是自己辭職而是被他鬥爭走的,他又搶了花神的事務,不都是想抬升地位、擴大權勢嗎?”
九攬月:“風姑娘,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而已,可不能錯怪了好人咯。”
奘卿卻說:“我同意苒苒。既是貪戀權勢之人,那就讓他失去權勢,所以,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
“是的。”風苒苒說,“要聯合花神。”
奘卿說:“隻是花神常年不與人為伍,也從不站隊,不易聯合。”
“事在人為嘛。”風苒苒說,“我們再從長計議吧。”
九攬月說道:“嘖嘖,我要是有風姑娘這樣的頭腦就好咯。”
風苒苒微微一笑:“攬月兄的特長也不賴的啊!”
奘卿一聽,轉過頭對九攬月說:“你來的正好,明日去淩虛殿,把捕神的令牌偷出來。”
風苒苒一愣:“直接偷令牌去天牢?!”
奘卿說:“林梁的嘴那麼嚴密,懶得跟他浪費時間。”
“確實簡單粗暴,但是——”風苒苒說,“我總覺得有詐。”
“不怕不怕。”一說到偷盜,九攬月就來了勁兒,這是他最拿得出手的技能了,他說:“風姑娘還不知道我的身手嗎?我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放心吧!”
說著,九攬月就站了起來:“我先去踩踩點,淩虛殿我還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