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我的抵抗落子川將我塞進車裏,隨後緊跟著坐上來,抓著我拍打他的手,一個用力將我拉拽進懷中,悶啞迷茫的聲音響在我的頭頂。
“夜白,我想你。”
簡短的五個字,似最有效的鎮定劑,登時讓我忘記了掙紮,震驚得瞪大眼睛,渾身僵硬。
“跟我回去好嗎?”落子川試探性的詢問我,帶著一絲祈求。
這個天之驕子,傲視一切的男人,從未在我麵前用過這樣的語氣,不是命令,是詢問。
鼻子酸澀難忍,淚水在眼眶中積蓄,那一刻我的承認自己心軟了。
可是一想到他附加給我傷害,這一刻又算得上什麼呢?
我掙脫他的懷抱,含淚的眸幽怨的盯著他,滿腹的委屈不滿噴湧而出,“憑什麼你叫我回去我就要回去?落子川,或許你覺得你此刻放低姿態已經足以讓我感動,我的確感動,可是我也不會忘記在酒店你說的那些話!”
即便過了四個月,我也一刻都沒有忘記,他說出那些話時的表情動作,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如果他對我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情,可能也比不過他強大的自尊。
我盯著他說:“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如果你真的對我還懷有一絲絲的愧疚,那麼我請你放過我,我會走得遠遠的,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的世界裏。”
一把抓住我的手,落子川咬牙切齒的瞪著我,“走得遠遠的?你休想!”
我的掙紮在他麵前顯得如此蒼白,最後他俯首在我耳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讓我失去抗拒的勇氣。
他說,“如果你想讓自己孩子消失,你就盡管掙紮。”
我被他嚇得不輕,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服,沒有誰比我更清楚,落子川這麼說,一定不會是為了嚇嚇我。
我盡量往車門靠近,將自己縮成一團,最大程度的和落子川拉遠距離。
對於我的排斥,他臉色更加陰寒,卻是緊繃著不發一言。
經過村道,熟悉的大嬸們看見我露出豔羨的目光,“姑娘這就是你老公啊,有錢人又這麼帥,還專門開車來接你,真是有福氣喲!”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向他們揮手再見,在落子川的示意下司機將車窗關上,徹底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車內沒有開空調,可是我卻覺得渾身泛寒,落子川勾唇冷笑一聲,扭頭看著我神色莫名,“你告訴這些人你有老公?還等著那個人來接你?沐陽?”
我不明白這個往日嚴謹話少的人此刻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想要解釋的話因為他的眼神而收回,回以他一個冷漠的笑,我回答他,“隨便你怎麼想。”
他並不需要我的解釋,這個男人還是如以往一般強勢專政,隻會相信自己所認知的。
望著窗外飛快逝去的鄉野景色,在不久之後,我即將回到那個繁華的都市,而等待我的,卻是我無法預知的未來。
將近五個小時的車程,天色已晚,舟車勞頓,我渾身上下都酸痛不已,落子川不由分說將我抱起下了車。
仰頭看著這似熟悉又無比陌生的高樓,我緩緩斂下眸,壓抑內心的情緒。
地方未曾變,可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