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唱吧,林建波隨即瀏覽了自己過去那些時光裏錄下來的歌:《還有我》是當時雙方家長反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倆私底下在一起的時候偷著樂的,那樣的晚上仿佛也因為這首歌而很浪漫;《同桌的你》是宛玲一邊吃飯一邊聽著林建波長的;《梔子花開》是建波帶宛玲去母校的時候,就坐在學校湖邊的椅子上唱給宛玲聽的,當時還吸引了很多過往的學生的側目。
好久沒有登錄這個軟件了,而看到錄製的那些歌曲,林建波能從每一首歌裏,都能找到屬於他和宛玲在一起的時候那段美好回憶。
建波興衝衝地將這些找出來,然後全部發給了宛玲。
而之後的時間裏,宛玲並沒有給予林建波任何回應:或者她是在聽著林建波之前的那些歌,或者因為時間太晚了,林建波又說了些關心的話,宛玲總算是睡著了。
事實上又何嚐不是如此?
宛玲自從搬到養老院這段時間來,她和林建波一樣,每天晚上也是睡不安穩。雖說她再沒和林建波說過一句話,但若說她已經忘記了林建波,那根本就是假的。
而若說蔣鳳美鬧騰讓她睡不著,其實也是不存在的事情——蔣鳳美雖然是個瘋子,但也是白天的時候很興奮。而且,她是有人和她一直不停地說話,她便會安靜好多,隻偶爾會興奮地跳起來。但如果沒有人陪她的話,她一不留神就會四處亂跑。
而宛玲因為摸準了她的脾氣,白天又陪她說話,而宛玲媽又是個話匣子,所以照顧她其實也不費多大的力氣。而且最好的是,蔣鳳美晚上從來不鬧騰,每天晚上都會早早地就睡覺,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來。宛玲若是按照她的作息習慣睡的話,其實在養老院裏並不受什麼折磨的。
當然,磨人的是蔣鳳美的衛生問題——她會經常大小便失禁,而這方麵李媽自然就代替女兒,多辛苦點了。
宛玲不願意理會林建波,也是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是其次,最為關鍵的是,她對未來的生活,已經充滿了絕望——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和林建波已經沒了未來。
而這個晚上,她總算是踏踏實實地在林建波的歌聲中,做了一個短暫的美夢……
第二天一大早,林建波便早早地來到了養老院。事實上可能是因為來的太早,宛玲那個時候還沒有起床,宛玲媽在門外的水池邊上洗衣服,見林建波過來的時候,她也隻看了他一眼,一邊重新低下頭:“你來了……”
這段時間宛玲媽對林建波的態度,也比以前轉變了很多。
從前宛玲媽看到林建波就如看到了仇人一樣,恨不得他立刻在自己的麵前滾的遠遠的。而經過了這十來天的功夫,她對林建波的態度,也是從當日的仇恨,變成現在的漠不關心。
仿佛對於林建波的一切,她都懶得理會一樣。
此時,她正在洗著蔣鳳美身上換下來的褲子和一塊特製的床單——那床單比普通的要小很多,是為了防止蔣鳳美晚上大小便將被子弄髒了才弄這麼一塊的,這樣的話也方便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