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3、詭異發生(1 / 2)

一個宮女被杖斃算不得什麼,一個膽敢冒犯主子名諱被杖斃的宮女更算不得什麼,唯一特別的也不過是這個宮女是皇上開口杖斃的。

“我當是個什麼玩意兒,原來是個沒腦子的,”淑貴妃回到自己宮裏,躺坐在貴妃榻上,語帶嘲諷道,“一個小小的才人,竟然讓自己身邊宮女叫那麼個名字,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出來,也不知是真沒腦子還是沒把莊絡胭放在眼中。”

菱紗替她捏著肩,小聲附和道:“不過是個玩意兒,娘娘又何必在意。”

“她可是既善舞又能泡茶,”淑貴妃嗤笑出聲,取下手腕上的玉鐲扔到一邊,閉上眼睛,“那莊絡胭也是個沉得住氣的,自個兒名字被一個宮女冒犯了,還臉色不變,也難怪被皇上遺忘後還能複寵。”

“誰知她是什麼用意,沒準想裝賢良大度呢,”菱紗道,“奴婢瞧著這個昭賢容也不是個簡單的。”

“她若是簡單,馬婕妤當初不會落得那個下場,莊婕妤也不會直接被皇上撤了牌子,”淑貴妃打了個哈欠,“不過與皇後比起來,她的心計還差得遠,且瞧瞧皇上又能寵她多久。”

菱紗見其困了,便不再多言,隻是更加小心的伺候,心裏卻隱隱覺得,那個昭賢容不是那麼簡單。可轉念想娘娘的手段,便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被宮女冒犯名字的莊絡胭此時隻怕是心思最複雜的,她捧著湯婆子斜靠在軟椅上,細細看著屋內奢華精致的裝飾,輕輕歎口氣。 “雲夕。”放下手裏的湯婆子,莊絡胭坐直身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雲夕匆匆進來,見主子表情嚴肅,便擔憂的問:“娘娘,怎麼了?”

“想辦法去查查那個被杖斃的絡兒是怎麼分到珍才人麵下的,”莊絡胭站起身,“另外讓人給絡兒家人一筆銀子,總歸是個無辜的奴才。”

雲夕一一應下,見莊絡胭站在窗前,不由得開口道:“主子,天還冷著呢,可不能在窗前久站。”

“得了,我知道,你下去吧。”莊絡胭擺了擺手,看著窗外飄揚的雪花,再度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娘娘,內侍監傳來聖上口諭,皇上今兒翻了您的牌子。”福寶滿臉是笑走了進來,給莊絡胭行了一個禮,“皇上還特地傳了口諭,天寒地凍,主子小產身子虛弱,不用迎聖駕。”

莊絡胭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在這個後宮裏,就沒有一個正常人,所以她若想要活,尤其是想舒舒服服的火,就要學著與這些人一樣不正常,若是抱著前世社會的三觀,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人都怕死,她也一樣,所以她必須保持聖寵,至少要在皇帝心裏有一定分量。她可不想一直生活在被人打壓的,到死都不能風光的日子裏。後宮女人就算再擅長某一物又能怎麼樣,皇帝的愛好不會永遠不變,而女人也不會永遠不老,漢時跳得傾城絕豔掌上舞的趙飛燕不也輸給了比不上自己的趙合德麼,輸了後的日子不也不比往日。

讓她失寵的是親妹妹尚且如此,莫說她現在的處境。 後宮的女人實屬不易,所以她也同情不了別人,隻能想著怎麼讓自己好好活下去。

福寶見自家主子神情有異,也不敢多問,隻能安靜的站在一旁。也不知主子想了什麼,神情變得格外認真,不由的繃緊了腰杆。

“我要沐浴更衣,讓人下去準備。”莊絡胭微笑著看了眼福寶,一個轉身盈盈在軟椅上坐下。封謹處理完政事已經到亥時,他有些疲倦的靠在禦輦椅背上,閉眼聽著雪花打在華蓋上的簌簌聲,不知怎麼的就想到臘八宴時昭賢容白色狐裘上的鮮紅。

也許是因為那抹紅色太過豔麗,才讓他記得那麼清楚。緩緩的睜開眼,封謹開口:“高德忠,離熙和宮還有多遠。”

“回皇上,過了前麵的荷花池便是熙和宮了,”高德忠低聲回答,轉眼卻發現荷花池邊散發著詭異的藍光,一閃一閃的,在黑夜裏顯得格外駭人。

身邊有兩個膽小的宮女已經尖叫起來,他沉下臉道:“都閉嘴,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封謹麵色平靜的看著那忽閃忽閃的藍火,“高德忠,你帶人去看看。”

說完,就見一行人提著宮燈走了過來,為首的便是扶著宮女手匆匆走來的莊絡胭。

見莊絡胭看見自己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封謹眉梢微動,下了步輦,“天這麼冷,愛妃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