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一看李安妮這麼沒聲好氣地回絕蘇清揚，怒火立刻就上來了：“喂，李安妮，往你身上灑水的是我，不是蘇師兄，少用這樣的語氣對蘇師兄說話！”
“哦？”李安妮冷笑了一聲，問道，“那這麼說，你也承認你是故意的往我身上灑水的了？”
“我……”林曉曉一時語塞，怎麼話趕話地說到這裏來了？她咬咬牙，反正李安妮已經誤會自己了，再解釋也沒有用了，“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著吧你！”
“曉曉！”安染一看事情越來越嚴重了，連忙拉了拉林曉曉的胳膊，“不要因為激動就亂說話，沒做的事情不要亂承認！”
林曉曉還是不服氣，惡狠狠地瞪著一臉冷笑的李安妮。
看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蘇清揚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看向林曉曉，說道：“給李安妮小姐道歉！”
“我……”林曉曉抬頭看向蘇清揚，發現他溫潤的臉上充滿了失望。
蘇師兄一定討厭自己了吧，林曉曉這樣想著，胸口突然就疼的厲害，眼眶也瞬間變紅了。
“給李安妮小姐道歉！”蘇清揚像是沒有看到林曉曉委屈的樣子似的，又冷聲地重複了一遍。
林曉曉抽抽鼻子，猛地抬起頭衝著李安妮大喊：“對不起！對不起！總行了吧！”
林曉曉說完，就難過得看了蘇清揚一眼，衝開人群的包圍，跑遠了。
“曉曉！”安染一看林曉曉哭了，也沒顧得上和蘇清揚說話，連忙追了過去。
而蘇清揚站在原地，望了一眼林曉曉和安染的背影，便轉過身看向李安妮：“李安妮小姐，我對於林曉曉的行為，對你說聲抱歉。”
李安妮冷淡地看了蘇清揚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到李安妮這麼不給蘇清揚麵子，李安妮身邊的經紀人頓時嚇得半死，他連忙點頭哈腰地對蘇清揚說道：“蘇總，安妮今天受到的委屈你也看到了，她心情不好，希望你能多擔待一些。”
“沒關係，去看看她吧。”蘇清揚搖搖頭。
“是是是。”李安妮的經紀人如同受到大赦一樣，鬆了一口氣，去追李安妮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看熱鬧的人也自覺該散了，他們覷著蘇清揚的神情，各懷揣測地走開了。
原地，隻剩下了蘇清揚和Lucy。
蘇清揚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他發現負責林曉曉的事情，簡直比忙於公司事務要累得多了。
“林曉曉做錯了事情，你公允地處置，讓她自己道歉就行了，你為什麼要替她道歉啊？”Lucy走到蘇清揚的對麵，歪頭看著他，滿是成熟風韻的臉上掛著好奇的笑容。
經過Lucy這麼一提醒，蘇清揚微微一愣，好像也在思索著自己那麼做的原因。
“是為了林曉曉的名聲，還是為了不讓安染難做？”Lucy繼續問，臉上還是笑著，不過那些笑容裏，還是忍不住出現了一絲的難過：無論是為了誰，好像都沒有自己的份兒。
蘇清揚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看向Lucy，回答道：“不知道。”
蘇清揚是真的不知道，現在的他，還真的不清楚自己那麼做，是為了安染，還是為了林曉曉。
自從那次在宴會上和安染談過心以後，蘇清揚開始用心得和林曉曉接觸，起初，他是想知道安染過去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後來……
蘇清揚皺皺眉，突然笑了：好像還沒有後來，隻有現在，他現在，發現了有些不一樣的曉曉，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意地維護林曉曉，是因為為了保護以前的安染，還是為了保護現在的林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