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這撲鼻而來的香味,周擎天不禁微微一怔。
香味為什麼能存留這麼久?
但隨後,一個小小的荷包,忽然從信封中滑出,就解釋了他的疑惑,荷包應該是貼身攜帶的,所以帶著淡淡香味。
帶著絲絲好奇,將荷包打開之後,裏麵竟然裝著一小束細軟的微黃毛發。
“這是……”
頓時,周擎天心頭一陣發沉,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隨後他趕緊查看起信上的內容來。
看完信後,周擎天立刻將信撕得粉碎,那裝著細軟毛發的荷包,也被他抓起來,猛地一把扔出好遠。
魏忠賢見狀,趕緊就要將這惹周擎天生氣的荷包撿起來拿出萬民宮。
誰知他才伸出手,周擎天就一聲厲喝道:“狗奴才,敢碰那荷包一下,手就別要了!”
魏忠賢立刻如閃電般地縮回手,驚得滿頭大汗。
這時,周擎天才又帶著薑韻寒走下龍椅,將荷包撿起來,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
下方田橫緊緊注視著周擎天的表情。
當他看到周擎天這糾結的一幕,不由得心頭咯噔一聲。
莫不是柳生雪姬又施展了什麼詭計?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陛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擎天深吸一口氣後,才緩緩道:“柳生雪姬產子了,這荷包中裝的,就是孩子的頭發!”
田橫掐指一算時日,驚生道:“為何這麼快?”
周擎天道:“早產了,孩子雖然身子骨弱了點,但問題不大。”
田橫輕輕點頭,早產的話,倒是合情合理。
隨後他便忍不住道:“那陛下…這孩子,是男是女?”
周擎天磨了磨牙,道:“男的!”
田橫聽得眼睛驟然一亮:“那豈不是說,陛下有龍子了?”
周擎天子嗣不旺,除了柳生雪姬之外,好不容易又有了個薑韻寒,卻又因為種種原因,保不住孩子。
如今,唯一的孩子,竟然是個男丁。
不得不說,上蒼冥冥之中,也在保佑周擎天啊!
周擎天陰沉著麵孔道:“此子血脈不純,若不能及早帶到朕身邊,讓他接收大周皇族的教育,他也不配當朕的皇子!”
田橫心頭一凜。
的確!這個皇子本就血脈不純。
要是再讓柳生雪姬這樣的野心勃勃之輩帶大,就算周擎天一心想讓此子當皇子繼承大任,滿朝文武和天下萬民都不答應!
周擎天捏了捏手中的荷包,又道:“不過,柳生雪姬信中還說,隻要朕去見她一麵,她願意把此子,給朕撫養!”
聽到這話,田橫麵色微變:“陛下,萬萬不可!”
“柳生雪姬詭計多端,野心勃勃。”
“若是您親自去見她,中了她的詭計,出了什麼意外。”
“那她的那個孩子,就是陛下您唯一的血親,她就有可能借此攪亂天下!”
周擎天目光陰沉。
他自然知道這種可能。
但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薑韻寒後,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堅定起來:“不,朕必須去!”
田橫一臉茫然。
他自然不知道,薑韻寒的病,需要天珠粉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