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齊將軍, 如今大局未定,你我在這裏爭吵毫無意義。”花戚硯的聲音緩和了些,“你人手多, 得先想辦法找到容封拿到玉璽, 待我將安樂王府也握在手裏,那才是分天下的時候。”
“哼,希望王爺你能言出必行!”
……
沈過默默等到密室裏完全沒了半點聲響,而書房內沒有出現半分動靜,說明密室的入口並不在這裏,有可能在臥房,甚至可能還有密道能通向府外,畢竟他今日可沒見著齊刃丘從正門進來。
根據方才的聲音位置, 沈過推算了一下距離, 雙手結印施展了“欲”字訣。
一陣熟悉的空間變幻,定神之後他已經身處幽暗的密室中。
這裏儼然一個書房加居室的模樣,雖然昏暗但布置比書房更為奢華,牆角邊箱子擺放得整齊, 側邊牆上似乎還有個暗門。
看來方才那兩人是從暗門出去的。
沈過不急著動作,先坐下來服了一顆聚氣丹,感受靈力的快速恢複,不一會兒就恢複了五成左右。
這聚氣丹也是在商店買的, 阿行提醒過他,丹藥之物危機時刻能救命,加上之前險些死在容封手上的經曆,各種藥他都囤了一些。
這種聚氣丹,一瓶10萬,裏麵十顆, 一顆一次能恢複他如今三到四成的靈力,還算比較實用。
而且第一次用,也體會到了靈力快速恢複的踏實感,此次晚上出門,他帶了一整瓶在身上以備不測。
又服了一顆聚氣丹將靈力恢複到了□□成,沈過才起身在這件密室裏仔細尋找起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花戚硯與淑妃、齊刃丘、北狄二皇子的來往信件,以及收受賄賂的賬冊明細都在一個加了幾道鎖的盒子裏,青冥焰一出,輕而易舉燒斷了鎖拿到了東西。
而靠牆擺放的箱子裏,全是滿滿的金銀珠寶古玩玉器,皇宮裏都極難見到的一些珍惜物件兒被垃圾一樣堆在這裏不見天日。
想必對花戚硯來說,這些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身外之物罷了,他要的,是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掌握天下眾人生殺大權的能力。
晚上一切順利,沈過也按下了想要衝動殺死花戚硯的想法。
這樣悄無聲息地殺了他,簡直太便宜這人了。
回到自己的院中,沈過見房門口的守衛似乎睡著了,斜斜靠坐在門口微微可聞鼾聲。
正好。
沈過捏了法訣,瞬間回到了房內,卻感受到漆黑一片的屋子裏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聲。
而下一刻,連著三道淩厲的風聲衝著沈過身上幾處大穴而來,同時房內可見一柄長劍折射出慘白的亮光刺向沈過麵門。
靈力驟然護住周身,沈過側身避開暗器,指尖迸出一點青芒迎向劍尖,卻也映亮了持劍人那張佚麗的麵容。
二人同時收了招式愣在當場。
容封“噗嗤”一笑,收了長劍,直直撲到沈過懷裏,低聲道:“世子哥哥原來還會異術,可真了不起。”
沈過下意識伸手將人抱住,低頭就嗅到那股魂牽夢縈的熟悉氣息,手收緊了些:“比不得殿下你暗器功夫了得。”
“世子哥哥鬆些,我快透不過氣了。”懷裏的人動了動,卻磨出了沈過心裏壓抑已久的火。
沈過輕笑,手上不鬆反緊:“全城通緝的太子殿下自投羅網,我可不敢輕易鬆手,那可是升官進爵向攝政王投誠的好機會啊。”
容封任由他抱著,聲音更軟:“你既抓著我了,合該任你處置,可這種刑罰未免太粗暴了些。”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饒了我這次,本太子能給你更多更好的。”
“你能給我什麼?”沈過閉了閉眼,“殿下知道我要什麼嗎?”
“我自然知道。”容封輕聲道,“先鬆些,真要透不過氣了。”
“那你先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過手上略鬆了些,在黑暗中攬著容封,將下巴放在他頭頂,“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日子你又去了哪兒?”
“世子哥哥想我了嗎?”容封聲音帶著悶悶的笑,“我可好想你。”
這話軟軟地鑽入沈過心裏,化作飛絮擾得他心癢,呼吸驟然重了些:“想,想得快跟你一樣瘋了。”
容封仰起頭帶著笑看沈過,微弱的月光打著他輪廓側影,每一個神態和動作在沈過眼中都無比清晰。
他俯身吻住了容封,一如話中所說,他想這人想得發了瘋,按在心底裏壓著忍著快成了魔,不見著便罷了,一旦看著他,抱著他,所有的念頭化成了實質,現實與夢真實的融合,他一把抓住了鏡中的花,隻想揉碎在懷裏,汲取甜蜜的溫度,攬著水中那汪月,徹底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