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肥大的同時, 夏允生更是個欺師滅祖的混蛋,居然都渣到他自己的師父頭上去了,恐怕席秋言此次落到魔尊手裏, 就有這個好徒弟的“幫忙”。
想清楚了這些, 沈過對這位衣著鮮亮的夏允生沒了半分好感。
他扯起唇角目光不善地看過去:“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想當本座的爐鼎?配?”
夏允生聞言一愣:“魔魔尊你——”
或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態度不對,夏允生幹脆跪了下來:“求魔尊放過我師尊,我願用我一人之命和全部修為,換得師尊平安,換得雲景蒼梧弟子性命無虞!”
雲景蒼梧的弟子們見狀,連忙去扶他,同時七嘴八舌勸著。
“掌門快起來,席秋言不配做我們師尊和掌門, 萬不要為這種自甘墮落的人枉送性命。”
“掌門師兄千萬別這麼說, 他席秋言今日能帶著魔尊來攻打門派,你就算救了他,他也會想辦法把我們門派給毀了,當前情況下, 我們該先殺了席秋言,再殺了危尤這個大魔頭!”
“沒錯啊,掌門師兄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頂梁柱,你可萬萬不能死啊!”
好一出白蓮花戲精表演, 真真是感人肺腑。
沈過目光收回到席秋言身上,懶懶地抬手撫了撫他的發絲,笑著開了口:“怎麼,夏掌門還沒開打,就先認輸了?原來今日這陣仗都是擺來玩兒的呀,真是有趣, 有趣!”
此言一出,周圍過來幫忙抵抗魔族的人有些皺起了眉頭。
是了,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共同抵抗魔族才來雲景蒼梧幫忙的,帶上了自己的法寶靈獸,甚至有些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就為了不讓魔族攻占雲景蒼梧,省的修界再失去一大仙門。
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更何況也是夏允生發了緊急仙令求得各大門派相助,可如今這一上來又是跪又是求的,實在太滅士氣了,還是為了一個本就叛變墮魔的席秋言。
夏允生身體僵了僵,也自我感覺戲有些過了,他本是為了讓眾人都感念自己的犧牲行為,可不會真的在這關頭對沈過俯首稱臣。
於是他順著弟子們的攙扶站了起來,掛著心痛看向沈過和席秋言:“我夏允生今日就是戰死,也絕不認輸!師尊,今日也算是我還盡了你的教養之恩,你若依舊執迷不悟,弟子也隻好得罪了!”
話音未落,夏允生便抽出佩劍禦空而來,帶著濃濃的殺意直衝席秋言攻來。
沈過有些拿不準自己的實力,原身應該是很強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威懾力,可他自己來來回回也就會那麼幾招,青冥焰還不知道使不使得出來,又有多大的作用。
但“欲”字訣還是用處非常大的。
他抱著席秋言瞬時消失在了座椅上,下一瞬出現在了高空中。
高空中
完了!
沈過幾乎要驚叫起來,他怎麼就給忘了自己還在天上!什麼禦劍禦空的,他娘的他不會啊!
而夏允生的一擊落空,驚詫之時紅衣男過來一掌拍飛了他,轉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向沈過抱著席秋言落下高空的地方,輕輕皺了眉頭自言自語:“尊主這是帶美人玩兒什麼呢?”
沈過看著紅衣男對自己恭敬地擺擺手轉頭去對付一擁而上的修士後簡直要抓狂,這特麼是什麼雙商低下的屬下,要他何用啊——
“跟著我念口訣。”席秋言的聲音傳來,“時靈風,會疾雲,虛無度,過明台”
沈過算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跟著念起了口訣,靈力隨即運轉,身形也緩緩在空中停滯了下來。
掌握住了訣竅,沈過發現自己身體裏蘊含的魔氣極其龐大,哪怕隻分出萬分之一來都足以在空中肆意停留穿行。
難怪那紅衣男對自己往地麵落的情形絲毫不擔心,恐怕就是自己真的砸到地麵去,也不會受多重的傷吧。
可他看著似乎若有所思的席秋言,麵露不悅惡聲惡氣地說:“誰要你多事,當師尊還當上癮了不成,居然教本座這簡簡單單的禦空術,你以為本座會掉下去嗎!”
席秋言收了目光:“自然不是,隻是我有些害怕了。尊主莫要怪罪。”
沈過冷哼一聲,心裏冷汗都快流成河了,這要是被席秋言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連禦空術都不會,但凡他想為了從自己這裏逃走跟誰一說,自己就完蛋了。
實力為尊的修□□裏,就連仙門正派都是強者居上,更別提盡是些惡鬼惡魔的魔族了。
那時恐怕他任務都沒完成就會被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