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揚拿著電話,和黃寶山在那裏哼哈了幾句,又把這邊的情況簡單的跟黃寶山介紹了一下。
當然他可不會說,自己叫人拿著噴子過來,頂著別人的腦袋之類的,隻是和黃寶山說,自己正在參加同學聚會,沒想到突然闖進來幾個流氓,要調戲自己的女同學。
結果自己和同學們都很不滿,和他們發生了衝突,而且還有幾個看熱鬧的熱心人也上來幫了忙。
結果那些流氓又叫來了幫手,他們等了警察半天都沒來,誰想到終於等到警察來了之後,警察居然不去找那些混混的麻煩,反而要把他們拷進警局。
顛倒黑白當然誰都會,可是這些話從李誌揚的嘴裏一處來,那聽在黃寶山的耳朵裏,意味可就不一樣了。
這還了得,自己剛剛拉來的投資商,就這樣被本地的黑澀會威脅,這算什麼事啊?給自己上眼藥呢?
自打黃寶山在金州市上任以來,就已經開始整治了不少前任張慶聯留下的人馬,那幫家夥已經收斂了不少。
可是他們也琢磨出了對策,那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你黃寶山不是硬嗎!那好,我們就不給你玩活,表麵上你說什麼我們都答應,可是一旦要是有事發生,那咱們就互相拆台玩唄!
黃寶山是對這幫人早就心生不滿了,幾次想動他們,可是都是阻力重重,畢竟這幫人的關係盤根錯節,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很不好處理。
黃寶山索性也就來個冷處理,在政府裏拉扯上幾個人,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哪想到這時候自己拉來的開發商又要出事。
黃寶山就不能不震怒了,他心裏也在犯嘀咕,難道這事被那幫人知道了?
“公安局的是哪個在那邊?”
黃寶山已經是火冒三丈了,這大假期的也不能讓人消停幾天,這幫人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一個姓劉的所長,誰知道叫什麼?”
那個劉所和李誌揚也是第一次見麵,李誌揚雖然知道他叫什麼,可是這時候卻不方便明說。
“你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
黃寶山幾乎是吼著和李誌揚說的這句話。
李誌揚笑眯眯的看了看劉連山,然後把手裏的電話向他揚了一揚。
“你們黃書記,叫你聽電話。”
劉連山的臉色已經變得刷白,腿肚子都有點發抖了,他知道這個家夥請來的大神肯定是不小,這市裏頭可是有著好幾個姓黃的大神,也不知道這家夥請來的是哪位?
自己辛辛苦苦的混了這麼多年,才混上一個所長的位置,就是因為自己沒關係,沒後台。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還是靠著自己的眼力勁,還有平時跟領導彙報的勤,上炮,上的到位,敢砸錢而已。
今天要是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把市裏麵的大神給得罪了,到時候人家要是和局長說上幾句,就能把自己給擼了,那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嗎?
“是哪個黃書記?”
劉連山看著李誌揚遞過來的電話,哭喪著臉問道,他想先知道,到底是哪位神仙,到時候好說什麼樣的話。
“金州市,有幾個楊書記?我就認識一個叫黃寶山的書記!”
李誌揚這時候看著他這副表情是心情巨爽,笑眯眯的回答道。
他這一句話,在劉連山聽來不啻是在耳邊響起一聲炸雷!直接把他炸的是魂飛魄散!
黃寶山!劉連山要是這時候還不知道這個黃書記是哪個,他還不如直接撒泡尿把自己淹死得了。
黃寶山自打接了張慶聯的班,空降到金州市一來,頭兩年並沒怎麼搞經濟,主要是肅清在內部的敵人。
幾乎把金州的官場是整治了一遍,所有原來張慶聯留下的人馬,幾乎都被他敲打了一遍,有些更是直接被摘了烏紗,這兩年雖然是潛心在搞經濟,可的大小官員們,那個不知道黃書記的厲害,平時誰敢去輕撩他的虎須?
這會自己真是看走了眼,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了。。。
劉連山戰戰巍巍的接過了李誌揚手裏的電話。
“我是黃寶山,你是那個派出所的?”
劉連山還沒等說話,那邊黃寶山的聲音,已經像機關槍一樣的傳入了他的耳際。
“我是新民派出所的所長劉連山。”
劉連山趕緊報上名號。
“。。。。。。。。。。。”
劉連山拿過李誌揚的電話,就直接走到了包房的角落裏,他知道等著他的將是一陣暴風驟雨,他不想在屬下麵前,被人看見,自己被市委書記噴的狗血淋頭的樣子。
李誌揚離得雖然遠,可是幾乎也聽到了電話裏傳來的黃寶山的怒吼聲,那個劉連山更是一個勁的在電話裏想黃寶山賠禮道歉。
他那隔著電話鞠躬作揖的德行,可是吧李誌揚逗得夠嗆。
他知道自己這件事,黃寶山不一定會全信,可是就衝著自己即將支持他的工作,這一點他也不能得罪自己。
所以現在這件事不管是不是自己這一方的毛病,到最後肯定也不會有自己什麼事,倒黴的肯定是那個三光和高健還有那個趙毛驢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