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小學生生日]
秦煜澤霎時間心情複雜到難以言表。
他回頭,何令兮立馬坐正,露出標誌性憨憨的笑。秦煜澤不敢停留太久,回過頭看向黑板,慢慢的,嘴角浮上了微笑,這個小朋友怎麼這麼可愛。
何令兮端正的坐姿讓魏易行想眼瞎都沒辦法發揮,因為遞紙條這一連串的舉動,後排很多人都有意無意的看向何令兮,甚至還互相打起了招呼。
魏易行用三角尺敲黑板,“都把注意力放到這來,後排旁聽的同學收斂一點,回頭我出題考考你,答不出來就扣發這個月的月供。”
這些題目好無趣,何令兮隻能湊何遇的手機看,何遇看她眼巴巴的望著,就給她玩了幾把。得,這手速這準確度,一定是老手吧。
何遇有些掉麵子,何令兮立馬驕傲起來,開始給他傳授經驗。
何遇奪回手機,側過身決定不再理她。
過了一會兒,魏易行新課講完,還有五六分鍾,布置了作業就來揪何令兮。
何令兮見魏易行板著臉作勢要逃,還不忘放出猛料,“魏易行高中暗戀他們班班長,寫了情書忘記署名,結果班長就和傳情書的人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瞬間炸開了鍋,各種拍桌子鼓掌唏噓的聲音,魏易行臉紅到脖子根,“都給我安靜,嫌作業少是不是?”
魏易行哪裏咽得下這口氣,從後門追了出去。
走廊拐角處,何令兮望著鐵青著臉的黑臉王一動不動。
何令兮被禁足了,不再允許靠近教學樓。
她隻記得那天黑臉王語重心長和李紅娟聊了很久,李紅娟頻頻回頭後看何令兮,氣不打一處來,張了幾次嘴隻剩歎氣聲。何令兮扯著魏易行的衣角孤獨弱小又無助,魏易行剛想開口安慰她,也被黑臉王教育了一番。
何令兮跟在李紅娟身後,下斜坡時,何令兮想拉她的手,李紅娟甩開了,何令兮紅了眼,她寧願被媽媽罵,也不要不理她啊,她低著頭默默的抹眼淚。
何令兮回到家就躲進房間捂在被子裏哭,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老師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為什麼他們就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李紅娟其實更氣的是自己,她雖然口頭上警告過無數次不能隨便去教室,但她有時候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導致現在被通報批評。
李紅娟把事情原委給奶奶說了一遍,“我自己還好,主要是魏易行,他才剛入職就被通報批評,今年的優秀教師評選肯定沒資格了。都怪我平時太慣著令兮了,魏易行也是,怎麼這麼沒有分寸。”
奶奶心疼孫女,隔著門一個勁兒的安慰她,何群回來得知情況後十分不悅,同意了禁足何令兮去教學樓的提議。
接下來的日子何令兮過的索然無味,偶爾跟爺爺去天橋下棋,和奶奶去老年大學跳舞,大多時候是看動畫片度日。
奶奶怕令兮悶壞,開始更頻繁叫魏易行過來做客,一是覺得對不住這孩子,二是輔導何令兮寫作業。每次都留他吃飯,不到半個月魏易行胖了,算是因禍得福吧,可是何令兮好像還在為不能去教學樓找秦煜澤感到苦惱。
要不,幫幫她?魏易行簡直操碎了心。
魏易行答應何令兮幫她每周遞一封信,何令兮又找到了新樂趣,滿血複活,各大文具店搜刮了一遍,買回來一大堆信紙,怕自己字寫得不好看,每次落筆之前都要寫一篇字帖練練手。
其實也沒寫些什麼,各種不著邊際的話以及生活日常,秦煜澤也會回信,無非就是讓她好好學習之類的。兩個人就像是筆友,樂此不疲。
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到了十一月中旬。
學校要舉行詩朗誦比賽,一般這種比賽都穿插表演節目,於是就邀請了隔壁老年大學的爺爺奶奶來助興。
毫無疑問令兮奶奶參加了,報的是廣場舞,很不幸被pass了,上場的是令兮爺爺和另外兩位老爺爺,表演現場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