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偉業在朋友圈裏發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已經沒有花瓣的玫瑰花,另外一張則是黃色的便簽紙,上麵寫著“情深奈何緣淺”六個字。
看上去,童偉業今天似乎遭受了什麼挫折似的。
不過這都不打緊,打緊的是在看到那張寫著六個字的便簽紙的時候,林建波一下子就覺得那個字跡好熟悉。
直白說吧,就是和那個快遞給自己的信的字跡,一模一樣!
這麼看來,童偉業便是那個郵寄快遞的主?
林建波心頭微微一驚,而很快他又想到了童偉業今天早上看到自己的表現。
他記得童偉業剛到辦公室來的時候,手上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不過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他馬上躲躲藏藏的似不想讓自己看到。
之前林建波還對他手上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放心上,然而現在回想起來,這家夥正因為手上的東西和自己有關,才不讓自己看見呢。
童偉業今天上午是比自己遲進辦公室的,在這段時間,他完全有去了自己家的可能!
看著微信朋友圈裏的那個字跡,再回想著自己接到的那封快遞,林建波隻覺得心頭一陣惡寒。眼看著垃圾桶就在自己的身邊,他麵無表情地將那隻裝著不屬於自己用過的安全套的垃圾,丟入其中……
林建波家的那棟樓下,有一個小廣場,裏麵有個小涼亭。丟完垃圾後,林建波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選擇坐在涼亭裏,整理思緒。
他覺得自己今天身上發生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個噩夢:昨天還一切美滿如夢中王國,而今天就變得如此不堪。
宛玲脖子上的吻痕雖說有解釋,那封信雖說有挑撥的痕跡。然而,宛玲如果說和胡若蘭串通來騙自己也未嚐不可,畢竟在自己回來之前宛玲和胡若蘭通過電話,而那隻安全套,更是無法解釋!
按照自己目前搜集到的情況來看,就是如果那封信是童偉業寫的,那麼他一定來過激的家,也就是這件事情恐怕和童偉業有著關係。
想著這些,林建波心頭一陣厭憎:難道這童偉業是因為吳玉婷和自己關係好的緣故,失心瘋要破壞自己夫妻感情不成?
好在手中有童偉業的電話,林建波便馬上將對方電話給撥通。
“喂……”突然接到林建波的電話,童偉業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林建波懶洋洋地問著:“童偉業,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幹什麼呢?”
“我啊……我還在公司啊,今天輪到我值班的。”童偉業似乎覺得奇怪,“建波,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麼?”
“哦,沒事,隻是剛才無聊在翻朋友圈,然後就看到了你的信息。”林建波笑著,故意試探,“咋了啊,怎麼這信息發的這麼消沉。”
“哪裏啊,建波你就看著笑話吧……”童偉業似笑非笑,話中帶著酸味,“我都這麼大了還是光棍,哪裏像你,結了婚了還有女人那樣喜歡你,你是永遠沒法理解我們這種人的難受的。”
“喲喲喲,還難受呢,難受寫了那麼一手漂亮的字,拿過來拍照啊。”林建波笑著道。
“字……啊,你說那個微信朋友圈的字啊,那個不是我寫的,是我今天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在路邊撿到的,你沒看那皺巴巴的麼。”
“路邊撿到的?”當聽到對方如此一說,林建波心頭頓時一沉:真如此的話,那個郵寄快遞的人便不是童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