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確確實實感覺到自己後悔了,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她不應該告訴蓋爾她幻聽的。

她無法信任自己的腦子,更無法信任漢尼拔。

這種高智商罪犯可不是自己可以糊弄的。

“伊芙琳,作為醫生我需要問一下,你平時有濫用藥物的記錄嗎?”

“我想你說的藥物是da麻、海luo因之類的。”

“漢尼拔,你可真委婉。”

漢尼拔微微笑了一下。

她能感覺到他在讓她放鬆。

“不,沒有。”

雖然漢尼拔麵不改色,但伊芙琳還是感覺到了他些微的出乎意料。

畢竟在罪城區,十個裏十一個都“濫用藥物”或有“濫用曆史”。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確實沒有。”伊芙琳再次確認了一遍。

這是讓她有點小驕傲的一點,漂亮國對這方麵的道德底線極低,即便酒吧的小姐妹們群魔亂舞勸她嗨一下,麵對小姐妹們失落的眼神和這十七年的價值觀渲染,她也控製住了自己不要去嚐試——他們根本不知道種花家對這種事情有多警惕,或者說排斥。

漢尼拔點了一下頭,微笑鼓勵她,“那非常好。”

接下來的內容,就是伊芙琳用盡自己的腦細胞應對漢尼拔的提問,告訴他自己聽到有人讓她去做些什麼。

最後已經開始胡扯,什麼讓她去買個甜甜圈,讓她別學習了晚上通宵去蹦迪,讓她去找個地方嗑/藥什麼的。

她在胡扯,她也知道漢尼拔知道她在胡扯。

她總得湊夠這次麵診的時間,雖然算是蓋爾派下來的半個任務了,但也驗證了她不適合在這時候去看心理醫生。

最後是漢尼拔先放過了他們倆。

“伊芙琳,考慮你這次麵診壓力較大。”天,他可真委婉。

“以及你所說的‘聽到有人在讓你做什麼’。”他用他那段仿佛詠歎調般的嗓子直接跨過了之後的那堆廢話。

“初步猜測你可能是初入大學學習緊張導致的壓力過大。”他頓了頓,兩邊的嘴角微微提了提,“或者是一些其他什麼隻適合伊芙琳你自己分享的小原因。”

那一瞬間,她感覺好像是漢尼拔看透她了一樣,或者真的看透了一半。

她勉強笑了笑,“那我有什麼解決方法嗎。”

“多休息,早睡覺,和別人出去玩一玩。”

“不得不說,這建議非常的適合我。”她現在可是真心實意的了,“我現在真的希望漢尼拔你幫我寫一份病曆證明交給我的導師。”

漢尼拔非常配合,開玩笑,“那你可能需要先幫我寫一份行醫許可證了。”

最後和漢尼拔的寒暄遠遠比麵診過程舒適。

等她從漢尼拔暫住的破舊公寓裏出來,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即便她也算是罪城區的“地頭蛇”,為了不惹上什麼麻煩,她也不得不加快腳步。

聽著腦內係統的提示音又單曲循環了一遍。

今天是周六,她打算直接回蓋爾那裏,雖然後者可能不太想讓她回去——伊芙琳考上大學後,蓋爾希望她和他們劃清界限,過不一樣的生活。

伊芙琳不喜歡,甚至有點討厭這樣,蓋爾他們所給予她的遠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