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麵條喝完湯的風羲辰全身發熱,也不那麼冷了,“媳婦嗎?”風羲辰嘴角上揚。回到家的蘇荷來到風夫人房裏,風夫人正在做新衣裳。蘇荷敲了敲門進去,“大姐,你知道哪有彈棉花的嗎?我想彈三床棉被,快入冬了,”風夫人停下手裏的活,想了會,“你往東走,看到一戶門口掛木板的那家,就是彈棉花的”蘇荷抱著大概八斤左右的棉花來到了彈棉花這,敲了敲門,一個小老頭開了門,看到蘇荷抱著棉花,“彈棉花吧?,抱進來吧,十五文彈一床,十裏八鄉沒有比我這更便宜的了”,蘇荷點了點頭,“彈三床棉被,大概需要多久彈好?”小老頭摸著胡子想了會“明天中午來拿就行”“那就辛苦師傅了”。回到家,蘇荷看了看天色,還是先做飯吧,拿出豬肺,用水從肺管灌進去,再擠出來,重複十幾遍,直到豬肺發白,切成小塊焯水備用。拿出一些豬油渣切碎,野菜焯水去除苦澀切碎放碗裏,熬的豬油凍成了豬油膏了,挖一勺用熱水化開倒在碗裏放鹽拌,揉好白麵發酵好,把豬油渣野菜餡包進去,捏成胖嘟嘟的大包子,上鍋蒸。大包子蒸好,鍋燒的熱熱的,挖一大勺豬油下去,把控過水的豬肺倒進去翻炒煸幹,撒把鹽,米酒一杯,蔥頭一大把,幾根切好的辣椒,翻炒下,鍋蓋一蓋收汁。“可惜材料有限,”昭兒聞到香味來到廚房看著,炒的差不多了蘇荷盛好放桌子上,用手捏一塊,“昭兒,張嘴”昭兒乖乖張嘴吃,“好好吃,姐姐,還有點脆脆的,好香,這麼大一盆都是肉嘛?我要吃好多好多”“先洗手,再去叫大姐過來,你三哥應該快回來了,”昭兒洗好手就去叫風夫人,三個人圍坐著等待著風羲辰回來開飯。風羲辰快到院子的時候就聞到帶點辛辣卻誘人的香味,用力嗅了嗅,笑了,加快腳步回了家,洗了手做好,蘇荷遞了個大包子過來,“開飯~”風羲辰夾起一塊看起來黑黑的豬肺放嘴裏,豬肺吸滿了湯汁,有點脆,還很有嚼勁,一整塊大豬肺全炒了,可以盡情吃個夠。咬一口包子,竟然有肉,仔細嚼了嚼,豬油渣!滿嘴流油特別香。風羲辰覺得此刻挺幸福的。蘇荷烤著火“天越來越冷了,需要提前備一冬天的柴,要是等冬天了再準備,怕是來不及了”,風夫人點點頭“我以前並未做過這些,所以不太清楚,蘇丫頭這麼說那就這樣做,肯定沒錯,辰兒,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去山上弄柴回來”“嗯,我先回房睡了”風羲辰答應了就回屋了,“這孩子,以前不這樣的,”風夫人有點傷感,便也帶著昭兒回屋了。蘇荷回房拿出兩瓶藥,敲敲風羲辰的房門,“睡了嗎?我有東西給你”房門打開“有什麼事?”“我…我上次買了兩瓶藥準備給你的,你做工很辛苦,還容易受傷,這是跌打油和金瘡藥,給,”蘇荷說話都有點磕巴了,“你有什麼目的?”風羲辰摩挲著手裏的藥瓶眯著眼盯著蘇荷,“好心當作驢肝肺,你這個壞家夥,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壞,不要就拿來,不給你了,烤火的時候看你手全是裂的口子,不小心從你袖口看到你手臂腫的發紫了,才好心好意送藥,你黑心肝的還給我”,蘇荷有點氣憤,風羲辰看著對麵小姑娘氣鼓鼓的臉蛋噘著嘴,笑了起來“既然蘇姨娘這麼好心,那好人做到底吧,幫我擦藥,我兩隻手全傷了“,說著撩開衣袖,右手腕腫的很高,手臂還有淤青,左手竟然還有一條很長皮開肉綻的血痕,蘇荷剛想說別裝了,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嘴張著說不出話,他也才十八而已,就要撐起這個搖搖欲墜的家。蘇荷進屋找個凳子坐著,“你過來,我給你擦,會有點疼,你忍忍”風羲辰乖巧的坐在蘇荷對麵,手伸著,蘇荷先處理淤青的地方,把跌打油倒在手上揉淤青,疼的風羲辰咬著牙直哼哼,聲音不大,“你不想讓大姐知道擔心你?“嗯”“這條血痕怎麼搞得?”看著這麼恐怖的傷口,蘇荷腳都有點腿軟,“你忍著點,”。上完藥後風羲辰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既然手上的處理完了,幫我把後背也處理下,”說著風羲辰脫下上衣露出後背,看著一道道血痕,大的小的得有七八條,蘇荷眼淚掉了下來,兩個人都沒再說話,蘇荷默默處理傷口,怕風羲辰疼,輕輕吹著氣。風羲辰沒想到蘇荷會掉眼淚,本想算了不需要抹藥了,但是蘇荷已經開始上藥了。感受手碰到後背溫柔觸感,還有輕柔的風,風羲辰隻覺得心癢癢的。擦完藥,蘇荷準備走,剛起身就被風羲辰一把拉住了手用力扯進懷裏,風羲辰突然想戲耍下這個女人。蘇荷掙紮著推開,“別動,讓我抱一會就好”風羲辰聲音低沉著靠在蘇荷肩膀上,嘴角卻噙著笑,蘇荷不再掙紮,伸手也抱住了風羲辰,“他也很累吧”蘇荷心裏想著。風羲辰有一瞬間失神,她竟然抱住了自己?她?風羲辰很喜歡這種感覺,用力的把蘇荷抱在懷裏。這女人看起來幹巴巴的,抱著卻挺軟的,耳朵也雪白雪白,風羲辰不受控製的輕輕咬了一下。蘇荷隻感覺腦袋晴天霹靂,不自覺輕“唔~”一聲,立馬閉嘴,風羲辰聽到蘇荷輕哼一聲,覺得身體有點熱,趕緊鬆開蘇荷轉過身,“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風羲辰故作鎮定的說,“背上剛擦藥,你睡覺小心點”蘇荷把門帶上,心裏暗罵果然是神經病。聽到門關了,風羲辰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小弟,幸好沒被那女人發現,不然臉都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