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覺放蛋蛋自己玩兒,溜達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看看時間。
睡會兒戚情就該到了。
他放心地換了睡衣,把蛋蛋抱起來,歉意地道:“寶寶,你先睡會兒。”
蛋蛋:“噫——”
把小家夥調成了休眠模式,季行覺鑽進被子裏,翻湧著一肚子壞水,琢磨要怎麼嚇戚情一跳。
光是想想戚情臉上會出現的表情,他就止不住地感到有趣。
懷著這個想法,季行覺抱著戚情留在屋內的製服外套,沉沉地睡了過去。
結果半夜時分,耳邊就傳來了腳步聲。
季行覺在戚情的宿舍睡得十分安心,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困意鎖著,眼皮有點睜不開,還沒吱出一聲,身上就是一沉,唇瓣上傳來炙熱的觸感。
那是個狂熱的吻,季行覺被動陷入,含含糊糊地回應著,勉強睜開眼縫,睫毛顫了顫,腦子還沒轉過來,呆滯地任由戚情動作。
他被親得快喘不過氣了,摟著戚情的脖子,勉強抽出一絲空隙,迷迷糊糊地叫:“小寶?”
戚情冷靜地嗯了聲。
雖然季行覺已經被他很不冷靜地快扒光了。
季行覺被親得嘴唇濕紅,縮了一下,猶自發懵:“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戚情的嘴角勾了勾,咬著他柔軟清甜的唇瓣,嗓音喑啞:“阿行,達梅爾是我的部下。”
忠心耿耿的好部下,當然還是向著他的。
季行覺:“……”
達梅爾,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叛變了!
翻車來得太突然,季行覺清醒過來,翻了個身,把戚情壓到身下,坐在他身上,微感苦惱:“我還想給你個驚喜呢。”
戚情的手搭在他腰間,掐著那道窄窄的腰線,淺色的眼眸變得一片深暗:“已經夠驚喜了。”
回來的時候,看到達梅爾一臉竊笑,他就若有所感。
急匆匆地回來一開門,日思夜想的人果然躺在他的床上,抱著他的衣服睡得香甜。
沒有比這個來得更驚喜的驚喜了。
季行覺笑盈盈地俯下身,貼在戚情唇邊,若即若離的,就是不親下去:“這段時間都是怎麼想我的?”
戚情呼吸一沉,扣著他的腰又顛倒了上下,用力親了季行覺一口:“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季行覺哎了聲:“等等,毛毛……”
“休眠了。”
元帥大人簡短地說完,嘴角冷冷勾了勾:“前幾天玩得開心嗎?”
季行覺:“……”
戚情按住他的腰:“該償債了,阿行。”
前段時間隔空亂撩的債終於給戚情討了回去。
季行覺巴巴地把自己送到了債主嘴邊,被吃幹抹淨了也隻能憋著,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恍恍惚惚慶幸自己還活著。
戚情一早上鍛煉完又處理軍務,忙完了在一群部下的嘿嘿怪笑中回來,臨走前輕描淡寫地吩咐了句加大訓練量,頓時沒人嘿得下去了。
季行覺醒來的時候,賢惠的元帥大人正在煮午飯。
早上季行覺迷迷瞪瞪地被他抱起來哄著吃了點營養劑,本來不怎麼餓,聞到味道,頓感饑腸轆轆,慢吞吞地爬下床打著飄走進廚房,舔了舔唇角:“元帥大人在準備喂飽誰啊。”
戚情瞥了眼越挫越勇、死性不改的季教授,拂開他鬢角的頭發,低頭在他額上一吻,和顏悅色地道:“不要作死。”
好吧。
季行覺接受了建議,又慢騰騰地挪去浴室,稍作洗漱。
出來的時候,清淡營養的午餐已經完成,戚情的手藝是越發好了。
坐著難受,站著也難受,季行覺靠在桌旁,揉了揉腰,歎了口氣。
戚情並不準備憐惜這位自討苦吃的前太子殿下,往椅子上放了厚厚的軟墊,示意他坐過來。
季行覺坐下來,托著腮,張嘴:“啊。”
戚情沉靜地喂他吃了口菜,一點也不看不出來昨晚抱著季行覺,半命令半請求地說著“哥哥別走”的人是他:“在前線待多久?”
季行覺想了想:“最多一個月吧。”
測試完一些基本數據,就該回帝都附近的研究基地了。
戚情點了下頭,表情看不出什麼。
等季行覺一走,他還得在前線再待一個月。
等吃完飯恢複了點力氣,時間也差不多了——還得幹正事呢。
項目組和基地的會議排在中午,倆人到會議室時正好。
戚情坐在會議桌的首席,看眾人都落座了,嗓音平淡地開口:“那就請季教授介紹一下新型戰艦吧。”
季行覺沒坐下來,指尖垂落搭在桌上,打開光腦投影,笑容自然:“遵命,元帥大人。”
項目組和基地的高層頓時一陣牙酸。
明明是正常的對話……怎麼擱這倆人頭上,就有種被秀到了恩愛的錯覺。
偏偏人家夫夫倆神色如常,一個說,一個聽,一口一個“季教授”“戚元帥”,冷淡矜持又客氣,絕無半點攜私的異樣。
大夥兒隻好收起暗搓搓的八卦心,老實聽著季行覺分析介紹。
戚情一瞬不瞬地望著侃侃而談的季行覺,眼底藏著幾分兩人才能察覺的溫柔,聽完後,略沉吟了下,緩緩點頭:“道爾基地允許新型戰艦加入實戰。”
季行覺嘴角一彎:“那就多謝元帥了。”
前線這段時間頗為風平浪靜,大概是因為某位叛逃的皇子的緣故,星盜很少來這帝國前線挑事,偶有一些聖教團餘孽想偷偷潛入帝國後方,也被全部攔截下來,剩下的就是些星際間遊竄的勢力,不再有大規模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