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一百四十六章就是太死心眼了(1 / 2)

很快,尾隨於青鬆出去的小鵬折返回來,說於臘梅在院子外的牆角那兒等著她弟弟呢,南清漓隻是嗯了聲。

她對於家姐弟依舊示好,撇開於家的魚確實鮮肥的原因,那就是投眼緣。

至於吳四順的婚事,隻能說上趕子不是買賣,尤其還是終身大事這種大買賣,如果當事人不來電,她一個局外人幹著急也沒有啥卵用。

半上午時,文翠葉來了,手裏依舊沒有拿針線活兒,顯然是不想久留。

小雪看著她吃完了雞蛋,驀然伸手撩開她的鬢發,無比心疼地驚呼起來,“翠葉姐,你這是咋啦?

南清漓已經熬出來冬陽丹的膏體,正用剪刀裁剪油紙準備包裹,聞聲放下了剪刀望過來。

由於小雪撩開了文翠葉的鬢發,因此後者鬢角那兒的一處淤青無處遁形。

文翠葉慌忙拉開小雪的手,強顏歡笑,“小雪,我不咋的,自個兒不小心撞門框上了。”

就算是南清漓睡著了,她也不會相信如此拙劣不堪的理由,腦袋撞門框上倒是有這個可能,但撞到的地方應該是額頭,而不是鬢角。

她繼續裁剪油紙,語氣清淡如常,“小雪,你去拿藥酒幫翠葉姐擦擦!”

文翠葉連連搖頭,“清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家裏還有藥酒呢,就是你給春生的沒用完呢,我也試不到有多疼,不用浪費藥酒了!”

南清漓對於文翠葉節儉如斯頓時無語了,小雪氣得凶巴巴的,“翠葉姐,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藥酒就是給人用的啊,你有藥酒卻不用還不如把它扔了。”

南清漓輕咳了聲,小雪會意地不叨叨了,出去拿藥酒了,南清漓給文翠葉倒了一碗糖水,“翠葉姐,不急這一會兒的工夫,你坐會兒,到底咋啦?”

文翠葉端起碗,大口喝著糖水,大顆的淚珠隨著掉進碗裏,南清漓拍了拍文翠葉的背,意思是慢點喝,別嗆著了。

文翠葉剛喝完糖水,小雪就折返回來,再無多話,幫她擦了藥酒。

終究是文翠葉憋得難受,抹著眼淚說了實情的原委……

今天早上,文春生一走,她就起來生灶火蒸饅頭,蒸了兩樣饅頭。

一樣是白麵摻和玉米麵的二麵饅頭,一樣是白麵饅頭。

她尋思著那袋麥子磨成了白麵也不經吃,就去鎮上買了些玉米麵。

因為家裏三個都是閑人,就吃二麵饅頭,而那些白麵饅頭就留給文春生一個人吃。

文春生早走遲回,兩頭不見日頭的做短工,她這個妻子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

於是,她就對文氏兩口子解釋一番,大意就是文春生比較辛苦,希望他們可以理解。

可是,文氏馬上就放下了二麵饅頭,長籲短歎得就像快咽氣掙命似的,春生爹手裏拿著半個二麵饅頭,也不繼續吃了。

她想息事寧人,正要哄勸文氏幾句,春生爹手裏的半個饅頭毫無預兆地飛過來,直接就掇到她臉上了。

接下來,春生爹下了炕,連鞋都顧不得穿上,就闖進她那廂搶白麵饅頭,她攔阻之間被推倒了,鬢角撞到了灶台棱角上。

她當時一陣頭昏眼花,倚靠著灶台站都站不起來。

而春生爹端著那籠白麵饅頭理直氣壯得很,聲稱是吃兒子的饅頭,沒吃著她這個喪門星的。

“清漓,小雪,我鬢角真沒有多疼,就是心裏憋得難受,氣得厲害,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

最後,文翠葉這樣說著,眼淚還是忍不住吧嗒直落,眼睛都哭腫了,由於氣怒交加,身子微微顫抖著。 雖然是恨鐵不成鋼,但南清漓隻能輕聲安慰,“翠葉姐,你沒有錯,是你公婆太極品無恥了。”

小雪氣得夠嗆,忍不住叨叨,“翠葉姐,你就不該發善心侍候那兩個老東西吃吃喝喝,你今天起別管他們,也別蒸饅頭,你自己拌疙瘩湯喝幾碗多簡單,等春生哥晚上回來也一樣,讓那兩個老東西吃個屁!”

賢惠如文翠葉噙著淚嘀咕,“小雪,你沒成家你不懂,疙瘩湯太費白麵了。”

小雪還要叨叨,南清漓適時地遞過去一個眼色,她就說自己肚子難受,出去蹲茅廁了。

等小雪離開後,南清漓又勸導了文翠葉一番,大意就是能忍就忍,忍不了就沒必要再忍著,公婆不講理就避而遠之,各過各的。

文翠葉清楚連文春生都是這個意思,但她很在乎村人的眼光,生怕有人指責她是個擾家不和的壞媳婦兒。

一刻鍾後,將文翠葉送到荊門外時,南清漓提醒她今天就別喂家裏的草雞了,讓春生爹自個兒喂去,讓他知道她也是有點脾氣的。

文翠葉卻咬著唇,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就這樣苦笑著回家去了。

南清漓一轉頭就看見小雪從破廟裏走出來,手上拎著一簍子樹葉,一臉憤鬱,“大嫂,你說翠葉姐是不是太死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