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一百七十九章以牙還牙(1 / 2)

南二柱一看對方都是文姓族人,他隻好瑟縮起來脖子,嗯嗯唧唧裝聾作啞中,白蘆花眼見風向不對,也是不敢吭聲。

何細腰本來想佯裝老毛病犯了而蒙混過去,可是眼見南清漓似笑非笑的,她的厚顏刁滑勁兒就來了,想讓南清漓明白明白啥叫薑是老的辣。

“大家都激動啥呢?南寡婦今天不賣小雪,不等於明天後天也不賣,反正小雪注定是翠紅樓的妓,小鵬那孩子現在已經是南風館的小倌了,大家誰有興趣都可以去南風館做做恩客捧捧場!”

一個是比鬼精何細腰,一個是鬼見愁南清漓,這兩人的爭鋒對決難得一見,大家夥兒太想看看結局孰勝孰負。

反正小雪和小鵬一不是自己的兒女,二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他們才不太關心兩人的人生命運如何如之何,所以一雙雙眼睛都望向了南清漓,就等著看看她如何反擊。

何細腰間接害死了原主爹娘,所以南清漓覺得隻要自己占著這具身體一天,那她就絕不會對何細腰有一絲一毫的泛濫好心。

因此她可有好話回敬何細腰呢,即使何細腰消化不了,氣得嗝屁了,那也是何細腰咎由自取,怪不得她無情。

“嘖嘖,果然是一家之主,這說出來的話就是好有道理啊,照這樣說,那她今天不死,不等於明天後天也不死,反正她注定早晚得死,那大家說說我是不是需要孝敬她一口楊木棺材,為她送個終?”

眾所周知誰都怕死,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何細腰當然也不例外,但是南清漓卻如此以牙還牙,拿她的死開涮,這就相當於在她的心窩上捅刀子。

何細腰是又氣又怒,一陣緊似一陣胸悶氣短,渾身抽搐著,如同垂死掙紮的瘟雞。

想想南大柱夫妻淒慘的死相,南清漓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她依舊似笑非笑的,神色間頗有幾分趁你病要你命的狠辣。

南清漓尋思著反正有這麼多人看著呢,何細腰是自個兒猝死的,又不是她掐死的……

這個老女人如果真氣死了,那就等於變相地給南大柱夫妻報了仇,他們夫妻可以瞑目安息了。

周圍的哄笑聲此起彼伏,他們讚歎著南清漓這張嘴就像是一把剛打造出來的刀子一樣鋒利,刀刀戳到骨頭上卻不見血,總之就是鬼見愁南清漓死死壓了比鬼精何細腰一大頭。

當然也不乏看熱鬧嫌不過癮的,包括文澤娘也是如此,她還抱怨南清漓太慷慨了。

“清漓,你這孩子太實誠了,比鬼精死了你還送給她楊木棺材,你就該送給她一塊草席,哼,她連草席也不配,你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她一口東西。”

最終,南二柱拍後背,白蘆花拍前胸,何細腰緩過氣來,隻有她自己清楚,剛才真的差點噎得一口氣沒上來,一命嗚呼歸了西。

即便如此,何細腰依舊不服氣,依舊想爭個一時高低,“南寡婦,你個爛破鞋,嘴硬的賤蹄子,我兒子親眼看見了,你帶著小鵬去了南風館,然後你自個兒回來了,小鵬不是讓你賣了那又是哪去了?”

南清漓身正不怕影子斜,“走,你這就去我家看看,如果小鵬還好好的,你要麼跪下磕頭認錯,要麼賠我一兩銀子,你敢打賭嗎?你不敢打賭就是狗,娘養的!”

一提到賠銀子,何細腰一下子清醒了,上次她可是將拿到手捂得熱乎乎的七兩銀子白白給了南清漓,這次怕是又是她失算了。

眼見何細腰眼珠子亂轉,嘴皮子幹動彈不說話,圍觀者群情激昂,大聲呼喝著何細腰就是狗,娘養的,趕緊滾回狗窩去。

何細腰也曉得眾怒難犯,所以她對大家夥兒的呼喝聲置若罔聞,而是眼神陰森地瞪著南清漓,發號施令,

“二柱,給我逮住南寡婦,我要撕爛這小賤蹄子的嘴!”

南二柱將寶貝兒子南金寶塞給白蘆花,就像是隻看門狗得了主人的授意,張牙舞爪就衝過來了。

比鬼精何細腰理屈詞窮就動粗,這上梁的人品低劣如斯,令人咋舌,所以就連帶著下梁如南二柱等等都歪的不能看了。

南清漓賊機靈著呢,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她甩開文澤娘,撒腿就跑。

還有一點那就是她有過前世為人的經驗教訓,了然人性可以涼薄到哪種程度。

看熱鬧的男人們沒有一個是熟臉,他們也僅僅是看熱鬧消遣時間,順帶嘴上譴責一下何細腰而已,絕對不會出手援助她這個自帶各種是非多潛質的小寡婦。

不過南清漓不會怨天尤人,因為她就沒有在這些人身上有所投入,他們能夠聲援一下自己就不錯了。

很快,就如旋風刮過,一夥子人都追隨南清漓而去,原地隻剩下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南嬌嬌,她恨得咬牙切齒,恨娘家人,更恨南清漓。

隻因為南清漓一出場,上下嘴皮子一碰,她這個最美小棄婦馬上就一點點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