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鍾後,南清漓離開了翠紅樓,不緊不慢前往南風館,心裏念叨著最好是那個騷包妖嬈的南蘇陽忙得很,還是戰管事接待她。
但事與願違,她被一個漢子直接帶到了南蘇陽的房裏,那股子如蘭似麝的香息熏得她好想撞牆死,這貨不用花錢買香料嗎?
南蘇陽查看過冬陽丹後如數結賬,他取了一隻新茶盅,給南清漓斟上茶水,“南清漓,陪我聊會兒。”
南清漓打開窗戶說亮話,“南館主,你也知道我是窮人,所以你別聊啥出錢的事兒,出主意的話倒是可以隨便聊。”
南蘇陽長指摩挲著紅玉蟬把件,一對桃花眼裏籠著迷蒙的沉醉霧氣。
“本來想帶你去落月居邊吃邊聊,但是你的神秘小相好一言不合就搶人,還有你那不可恭維的酒品,我都怕得很,就是想問你點兒私事兒,不會耽誤你個小財迷的賺錢時間。”
南清漓為之腦殼子疼,神秘小相好? 夜星霓那廝倒是挺神秘的,倒是挺小的,但是真不是她的相好喂!
解釋就是掩飾,再說了,夜星霓是誰誰,她也沒必要向南蘇陽解釋嘛!
所以南清漓淺抿著茶水,一副好好聽客的模樣,南蘇陽一下下捋著淩亂如麻的思緒。
連日來,他的褻衣,準確地說就是褻褲總是離奇失蹤,他真的是深受其擾。
“南清漓,你說說穿過的褻衣能有啥用?這麼說吧,從上元節那晚起到現在,我褻褲不知被誰偷走了!”
南清漓想起來了,那晚在梅林中,她失神之際隱約聽見夜星霓就是這麼懲罰車青的,而且這僅僅是懲罰中的前半部分。
可是,如果讓南蘇陽知道就是他口中的她那個神秘小相好派手下做的,那她冬陽丹的買賣肯定就是到此為止了,黃蔫巴了。
於是,南清漓胡謅起來,力求將南蘇陽帶上某條“簡單美好”的不歸路。
“南館主,像你這樣有錢有顏的優秀男人,暗中傾慕你的女孩子肯定多如過江之鯽,或許其中就有那麼一個女孩擅長武學,有一身好輕功,就悄悄偷了你的褻衣,借以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南蘇陽聽著這個詞兒牙疼,他還沒死呢,他也沒有老相好,那誰會睹物思人呢?
“睹物思人的話,那一件就足夠了,可我的褻褲不止丟了一件,難道我行情這麼好,傾慕我的妹子還不止一個?”
南清漓繼續往黑了描摹,“有這個可能,不過也可能是隻有一個妹子,她不堪相思苦,天天剪碎你的褻衣宣泄相思!”
明知道南清漓的話不靠譜的厲害,南蘇陽的心情卻是莫名的晴朗無雲,妖嬈一笑,“有這等好事的話,我天天燒高香磕頭都成!”
南清漓失笑,“南館主,你這人就是太多愁善感了,開心點嘛,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好,但是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壞事和好事總是良莠不齊,結伴而行!”
這番話真是說到南蘇陽的心坎坎上了,莫名其妙之間……他特麼好想哭啊!
好多年了,他不知道將開心這種人之正常情愫丟到哪兒去了!
可他遇見了南清漓後,開心愉悅的心情不知何時又自個兒回來了!
“南清漓,你怎麼是個……女兒身?你要是個爺們多好,咱倆可以拜把子,可你卻是個沒啥看頭的小娘們,唉,你趕緊走,快走,讓我靜靜!”
是的,凡是好東西誰都想據為己有,不能據為己有就盡可能的交集多多。
可是,南蘇陽好不容易看見亮如星辰的南清漓,不知道該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