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二百零七章找茬(1 / 2)

這就是南清漓心目中……完美愛情就是如此完美的模樣!

但是在小雪這兒,她這套根本就行不通!

這麼說吧,她這個大嫂被男友蕭雲翳愛過,也深愛著男友,因此深知愛情有多麼純粹美好,所以就想讓小雪也樹立這樣的愛情觀。

但是就事論事,她的愛情觀對於小雪而言就是畫餅充不了饑,望梅止不了渴,小雪想要的是那種能夠觸手可及的實惠。

是的,終究是她初來乍到時日尚短,因此就扳不過來小雪心裏早已根深蒂固的以男人為天的婚姻觀念。

表麵上,黃梓州帥氣多金,小雪喜歡他,甘願做他的妾室,看上去仿佛是一樁無可挑剔的富貴姻緣。

但是黃梓州的身份擺在那裏,小雪涉世未深,根本就敵不過黃家深宅大院之中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

她身為小雪的大嫂,無意橫加幹涉小雪的人生,隻不過是基於親情的最起碼關心而一次次絮絮叨叨,她真不希望小雪跳進火坑受煎熬。

南清漓如是各種心事沉沉,事實上,黃梓州已經將小雪推入了現任黃家女主人秦翠鈿的視野裏。

很快,連黃梓州本人都消受不了這個女人的狠辣決絕…… 翌日,寅時初。

文家屯子裏的人十之八九都沉浸在夢鄉中,南清漓和小鵬卻分別背著簍子,抄近路徒步趕往落月鎮,真的就是起得比雞還早。

一路無話,當叔嫂兩人趕到落月鎮的鎮口時,正好遙遙望見鎮上巡邏隊的身影。

南清漓腦中一抹靈光閃過,馬上就讓小鵬過去說了句話。

等他們抵達店鋪後,南清漓也懶得敲門而擾人清夢,吩咐小鵬放下簍子,施展輕功翻牆進去,打開了前店的門閂。

當他們進了店,重新插好門閂,吳四順和文春生聽到了動靜,穿好了衣服,從臥房中走出來。

寒暄幾句後,在南清漓的指揮下,幾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

約莫辰時初,兩大鍋稠粥煮熟攪得軟糯,兩大盆涼拌土豆絲清香撲鼻,兩大盆金黃噴香的豬雜羊雜熱氣騰騰。

南清漓等人忙碌了一陣子,也試得餓了,就圍坐在一起吃早飯。

吃完後,文春生搶著洗涮碗筷,南清漓讓小鵬打了新鮮的井水,給已經冒出了小芽芽的黃豆和綠豆換水。

再說徐大丫,她正睡得香呢,就被一陣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驚醒。

這麼大早放鞭炮,難道是誰家今天娶媳婦兒,迎親的來了?

這樣想著,徐大丫披衣出了臥房,鞭炮聲隨即聽著更為響亮,她的神經隨即一下子繃緊了,失態地小跑著跑進了前店,趴在前店的門縫往外望。

南清漓等人都嫌鞭炮聲震得耳朵疼而躲進了前店,隻有小鵬一個人在店門外,用根長木棍挑著已經引燃的鞭炮,看得津津有味。

徐大丫心裏冷笑了聲,一個鄉巴佬村寡婦可真能折騰啊,還懂得放鞭炮招徠客人。

可不過就是一個小破店,能折騰出啥新鮮吃的?

要知道,大清早起來吃早飯的都是殷實人家,嘴巴都刁得很,也挑剔得要死,這個鄉巴佬醜寡婦肯定是白折騰了一早晨,最後屁也賣不出去。

徐大丫這樣惡毒地想著,輕易地忽略了小鵬的身影,透過鞭炮騰起的淡淡煙霧,她一對眼珠子賊光灼灼,搜尋起來。

她的視線掠過店門上那塊棗紅漆底色牌匾,金記這兩個字,她是認識的,所以她忍不住暗暗嗤笑。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租個店也不會捯飭,腦子不夠用,眼睛也都瞎透了嗎?

原先鍾老頭弄的牌匾不是鍾家茶館四個字嗎? 這些個鄉巴佬就不懂得照貓畫虎,弄個金家什麼什麼嗎?

不對啊,那個鄉巴佬村寡婦不是叫南清漓嗎? 可是牌匾上為什麼寫著金記,而不是南記呢?

難道說租店的不是這個鄉巴佬村寡婦,而是一個姓金的人?

徐大丫緊鑼密鼓地演繹著內心戲,根本就停不下來,驀然,她的視線撞到了那根竹竿子上。 竹竿上綁著的一條鮮豔紅布條在風裏曳動著,再往上,再往上竟然是一麵幌旗!

幌旗為啥能掛到竹竿子頂兒上?那最上麵的是啥啊?

幌旗上繡著不少黑字,徐大丫不是都認識,不過她看著看著,本來懶散地弓著的身體,漸漸繃得倍兒直。

什麼雞,什麼魚,什麼雞什麼,三個什麼什麼,三個什麼蛋,還有一個什麼,天殺的鄉巴佬村寡婦,咋整出來這麼多什麼玩意兒啊?

弄這麼多好吃的,得花多少銀錢啊? 她一個鄉巴佬村寡婦哪來的這麼多本錢啊?

徐大丫越想越惶然不安,晨寒透衣襲人,也沒有她心裏冷峭,有一股子莫名的冷意從心底竄起,漸漸擴散到全身。

她盯著金記那麵在晨風中翩然舒卷的幌旗,越看越渾身都不得勁兒……

是的,金記的幌旗與眾不同,準確地說就是標新立異!

其實,先前南清漓找文澤除了打製店裏門窗的鐵框等等外,還訂做了一個特別的小玩意兒,那就是竹竿頂兒上的定滑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