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漓置若罔聞,不疾不徐地轉身回店裏,但是鬼原主的咒罵變本加厲,一波比一波過分。
“醜寡婦,就你這個醜,逼,樣兒,沒有一個男人看得上你,就算是你倒貼錢讓哪個男人睡你,人家也不撩一下眼皮子,你就死心塌地守一輩子寡吧!”
“醜寡婦,你再會賺錢也沒用,你看看婁公子對你膩味了,夜星霓也對你膩味了,你的那個男友蕭雲翳也不愛你了,他和你閨蜜好上了!”
所謂關心則亂,南清漓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鬼原主竟然知道的這麼多,由此看來,她那次醉酒沒少對夜星霓說醉話。
南清漓正各種鄙棄自己的酒量太慫而端不到台麵上,這時,鬼原主笑得鬼氣森森,優越感要多足就有多足。
“醜寡婦,實話告訴你吧,我潛心修煉了這麼久,修出了時空眼,我不止一次看見你原先所在的那片異時空,也就是地球上,你的男友蕭雲翳和你的好閨蜜白芷若各種恩愛無猜的日常,想聽嗎?”
南清漓想念男友蕭雲翳,都快想瘋了好不好? 她太想知道蕭雲翳的現狀了,即使是有人要以捅她一刀作為交換條件,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此時此刻,鬼原主竟然就有這個逆天本事? 鬼原主縮在南清漓的身影裏,眼巴巴地等著南清漓回複她,但是南清漓卻最終扯唇輕嗤了聲,嗓音低低的,就是不想讓吳四順和文春生聽到。
“好妹子,你就別調皮了好嗎?如果你真有這個逆天本事,你最關注的應該是文東剛而不是我的男友,所以你還是繼續潛心修煉吧,最好是保持心平氣和,一心一意地潛心修煉,不然容易走火入魔而前功盡棄!”
是的,那次鬼原主奪舍以慘敗告終,久而久之,南清漓的膽子就肥碩無比。
她不再懼怕鬼原主什麼奪舍不奪舍的,她隻想著賺錢養家,趕緊賺大把的錢,養成一個葫蘆蛋,子算一個。
賣弄聰明而故作深沉裝了一把高人,結果被南清漓輕易地戳破了,鬼原主甭提有多氣了。
她氣得齜牙咧嘴,口不擇言地飆出了各種不堪入耳的咒罵,而南清漓呢,對此早已司空見慣,自然是該幹嘛就幹嘛去。
不過當她吩咐文春生出去購買木柴時,文春生的問題來了,昭示出來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鼻子還是離嘴近嘛!
“清漓,你不是讓我哥趕著老九伯伯的牛車往過來送木柴嗎?現在你讓我出去買木柴,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要我哥的木柴了?”
早上的客流量給文春生留下的印象可以歸納為四個字,開業大吉,因此他對金記有了毫無疑問的信心。
換而言之也就是隻要他在金記好好幹,那麼一月一兩銀子的工錢就到手了。
而他自己有了這麼好的差事,自然就惦記著一直待他不錯的大舅哥文六斤。
因為如果南清漓不要文六斤送來的木柴了,那他在妻子文翠葉那兒就交代不下去。
畢竟妻子還住在娘家養胎呢,老外母娘蔡閏枝天天煎藥做飯侍候著……
人情練達如南清漓對於文春生的緊張反應表示理解,她輕然一笑,“春生哥,你就放心吧,六子哥送來的木柴我也會如數結賬。”
畢竟是吃誰的飯就向著誰說話,文春生因此又有問題了,“清漓,院子裏牆根那兒還有好多木柴,你再要我哥的木柴,是不是就壓了本錢,浪費了錢?”
南清漓微微一怔,文春生……怎麼婆婆媽媽的這麼多問題啊?
好吧,他確實是為文六斤著想的同時也為她著想了,隻不過他不清楚百八十文錢在她這兒不算啥大錢,不需要如此精細考慮的。
“春生哥,真不浪費錢,因為下午我還要做熏製品和蛋製品呢,院子裏的木柴不夠用,你趕緊去買木柴吧!”
可是南清漓這樣一說,文春生依舊有問題,絮絮叨叨中透著一股子執拗勁兒。
“清漓,這樣吧,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抄近路跑著回屯子一趟,最多快到中午時就能和我哥送過來木柴,這樣你就不用浪費買木柴的錢了,因為鎮子上的木柴比較貴,普通的一捆就要十二文,一捆幹樹枝也不便宜,最少要六文,而我哥砍的木柴和樹枝比鎮上賣的多一些。”
好吧,文春生這是精打細算習慣了,而她這店裏正需要這樣一個管事。
這樣想著,南清漓笑著道:“春生哥,你盡管將買木柴的這筆賬在賬本上記下就好,六子哥砍木柴太辛苦了,賣木柴賺錢又少又慢,我想過幾天就把他弄進店裏幫忙,也是和你一樣的工錢。”
如是,文春生竊喜不已,他一高興腦子轉的也快了,“清漓,我就和賣木柴的說做個長久買賣,每捆木柴往下壓兩文錢,讓他們每天直接送到咱們鋪子裏結賬,你看怎樣啊?”
南清漓不假思索,“春生哥,你也知道砍木柴是個力氣活,而且都是周遭村子裏的村民徒步挑到鎮上賣,他們賣力氣賺的就是個流汗錢,所以你千萬不要壓價,一文錢也不要壓,我們開店做生意不壓榨窮人,隻賺有錢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