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歸鬱悶! 終是看在眼前人與男友似是而非的份上,終是看在眼前人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份上,終是看在兩人的相處交往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的份上,南清漓將這些鬱悶統統鎮壓在肚子裏,隻是不鹹不淡地和蕭雲翳對視著。
歸根到底,蕭小光棍沒有擺對自己的位置,所以他和南清漓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蕭雲翳一張俊顏白了又白,玉潤薄唇抿了又抿,心裏真的有好多話想要說出來,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說。
她能有什麼錯呢? 如果非要論個是非對錯,那都是他的不是,都是他的錯。
他的世界本來就是了無生機的荒漠,而她如一隻白色的蝴蝶闖進來,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她自由自在的飛翔。
即使是飛出他的世界,飛向她心裏的那個男人……
如果那個男人真有她說的那麼好,他絕不幹涉。
反正就是蕭雲翳不舍得再凶南清漓,反正就是他心裏各種各種的情緒不上不下的卡得他好難受,最終卻垂下眼眸,輕吸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望著那道養眼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那抹似是而非揮之不去,南清漓再看看桌上剩下大半的飯菜,心裏多了些懊悔。
上元節那晚,夜星霓給自己編花環,還請自己吃燒烤吃到撐,可是自己連頓家常飯都沒讓他吃完,早知不歡而散,自己就應該等他吃飽再吭聲。
小狼狗餓著肚子走了,這下被她氣狠了,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吧?
南清漓正盯著飯菜發呆,從外麵進來個人,車青一臉苦笑,“南姑娘,你到底和我家爺咋的啦?”
一聽這話,南清漓就以為蕭雲翳因為她而遷怒到車青身上,“怎麼啦?他又整出來了懲罰你的新花樣?”
車青馬上一本正經地搖搖頭,“沒有啊,我家爺看上去臉色很差勁,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不用再去偷南蘇陽的褻褲。”
南清漓暗樂,難得啊,夜星霓那個紈絝公子懂得反省他的言行了,“車青,你來得正好,他嫌棄飯菜不好吃,你吃吧,畢竟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車青正要說什麼,一聽南清漓這樣說就什麼都忘了,坐下開吃,很快就盤光碗淨,這才想起來了蕭雲翳的吩咐。
“南姑娘,快點,打包兩條熏魚!”
南清漓拾掇起來碗筷,“為啥不買一條熏魚,一隻熏雞?熏雞比熏魚肉多劃算!”
車青失笑,“先買兩條熏魚,等兩刻鍾後再買一條熏魚,一隻熏雞!”
南清漓將碗筷送到廚房,泡上,麻利地打包好兩條熏魚,車青給了一兩銀子,她如數找零,廢話了一句。
“你家公子不是就著熏魚喝悶酒吧?”
車青眼裏一亮,“南姑娘,你猜的太對了,我一聽他要喝酒,就說你說過他頭疾未根除不宜飲酒,他就真不喝了,還……”
南清漓見車青倏地閉了嘴,就笑著追問,“還咋的啦?他莫非是說了我什麼壞話不成?沒事,我這人臉皮子厚,說來聽聽!”
車青先是苦著臉,見南清漓盯著他不放,他就忌憚地轉頭望了一下店門那兒,這才壓低了嗓音。
“我家爺沒來由的感歎你命不好,他也命不好,還讓我每隔兩刻鍾就進來買點啥,直到買完為止!”
南清漓會意,“他這樣操作,就是為了讓你按零售價買東西,借以照顧金記的生意,是吧?”
車青一副知己難得而相見恨晚的模樣,連連點頭,“南姑娘,不瞞你說,就是這麼回事,我家爺對你可真是好的沒法說,我就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麼走心過,還有,你可得替我保密啊,不然,我受的懲罰遠比偷南蘇陽褻褲洗了穿還嚴重,我家爺一生氣就會不要我。”
久而久之,車青沒了想法,反正自家爺的喜怒哀樂與南清漓密切相關,自己這個貼身侍衛連十之一二也無能左右,索性死心塌地做個侍衛就好。
所以,見南清漓默然不語,車青急了,“南姑娘,你就做做好事配合一下吧!方正我家爺的錢多得是,再有一萬個你也敗不光的,我家爺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他說你要是看著我這張臉,就想起他那張臉,就心煩的話,那我就讓其他侍衛輪流進來買,你也不必擔心所買的吃的沒人吃,我家爺吃不完就分給我們這些侍衛吃!”
南清漓淺然一笑,“這個好說,你拿錢來買東西就是看得起金記,我按照零售價賣東西還能多賺點,我要是拒絕不是傻子嗎?不過有個事,你得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