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看著慕愷言此時狀況良好,便紛紛道別離開了,都想著給他們一些私人空間吧。
黎思諾跟著出了病房,和林天一對麵站著,問道:“他真的失憶了嗎?”
“具體的我需要做些檢查,但是他能那麼快醒過來,就意味著他的身體沒有太大問題,體內的毒素再做兩次應該就能消除,你先去陪陪他吧,晚一些我過來再帶他去做檢查。”
林天一輕輕地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趕快進去。
黎思諾又轉身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笑著對自己揮著手,也就沒再說什麼,直直地往慕愷言身邊走去。
由於他已經清醒,身體沒有過大的問題,所以就沒有再穿隔離服,她打量著坐在床上的慕愷言,仿佛想到什麼一般,轉身就往衛生間走去。
她的一係列操作,讓慕愷言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隻見黎思諾再次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手上端著一個洗臉盆,盆中還冒著熱氣。
她將臉盆放在了床頭櫃上,挽起衣袖,就將雙手伸了進去,馬上手中多出了一條毛巾,她擰了一下之後就打開了轉身看向慕愷言。
“你.......你要幹什麼?”慕愷言看著她的架勢,瞬間不知道她想對自己做什麼的。
“給你擦臉,這大病房的,能對你幹什麼?”說著直接將毛巾拍在了他臉上,她露出了一個他沒看見的笑容。
慕愷言一下子就伸手將臉上的毛巾拉了下來,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你不能溫柔些嗎?哪有女人這麼粗魯的?還說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這樣的?”
他的一句話讓黎思諾的心揪了一下,心想著,他難道真的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嗎?他現在的心理才是最真實的嗎?
“喂,喂......你神遊個什麼啊?你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啊。”慕愷言伸手在她眼前揮動著,將她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
黎思諾眨了兩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這樣的,你就記住,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縱容的。”
“你現在怎麼說都可以啊,反正我又不記得。”慕愷言漫不經心地低頭說著。
黎思諾聽了他說的話,垂下了夾帶著憂傷的眼眸,而他,根本沒看見,也看不見了。
“你知道我是你老婆就行了,不管我是怎麼樣,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明白嗎?”邊說著,邊將他手中的毛巾拿了過來,又放在臉盆中搓了一把。
“眼睛那擦擦,看都有眼屎了。”黎思諾說著伸手去給他擦試著,她這一次很溫柔,像是在擦拭某個寶貝一般。
慕愷言看著她忽然又那麼溫柔,心裏又被擊打了一下,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心中反複問自己,這真的是自己的老婆嗎?可是......
他將黎思諾為他擦試的手拉了下來,讓她坐了下來,皺著眉頭又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真的是我老婆?”
“如假包換。”
“你看著很小,成年了嗎?”
“你放心,合法的,注冊過的。”
“你比我小很多嗎?”
“8歲。”
“難道我還喜歡吃嫩草?”
“是我想看上你這頭老牛的,在你十八歲成人禮當天我就定下了你。”黎思諾如實地告知道。
“你說我們注冊過,那你把我們的結婚證拿給我看看。”說著他就攤開手,問她要著。
黎思諾被他的話說的一愣,然後弱弱地說道:“我們沒有結婚證書,當初是在靡國注冊的。”
“那去大使館了嗎?”
“沒有。”黎思諾艱難地說出來,這兩個字宛如尖刀一般剮著她的心,讓她不由地想到他出事前的那個夜晚,那是他們第一次爭吵,她忘不了那個獨自哭泣到天明的夜。
“那我們在哪裏舉辦的婚禮啊?”
黎思諾又被問的啞口無言。
“你該不會告訴我沒有舉辦過婚禮?”
隻見黎思諾微微地點了點頭,發出一個鼻音:“嗯。”
慕愷言突然一拍手,仿佛得到了一個舉世珍寶一般,他笑著說道:“看吧,這就不算正式夫妻啊,我猜我們的關係肯定不怎麼樣,要不然這麼可能連個婚禮都沒有辦。”
他笑著笑著,看見黎思諾不吭聲的,瞬間覺得自己或許有些過分了,畢竟人家是個小姑娘,然後著急忙慌地說道:“你......我......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別往心裏去啊,千萬不要哭啊,我可受不了。”
黎思諾整理了下情緒,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哭。”
然後便站起身,將毛巾放回臉盆中,再轉身將慕愷言的枕頭放平,變扶著他躺下去邊說著:“你剛醒過來,坐了好一會了,再躺一會吧,待過Lin會過來帶你去做檢查。”
“我還要做什麼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