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他們將慕愷言扶回床上,黎思諾弄他躺下後,便與林天一雙雙出去了。
“Lin,他這個究竟怎麼樣?會有危險嗎?可以保守治療嗎?”黎思諾著急地問道。
“思諾,你這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你想讓我先回答你哪一個呢?”林天一笑著看著她說道。
看著她一臉的擔心,也就不逗她了,繼續說道:“我仔細看了下,保守治療不是不可以,但是還是建議手術治療。”
“手術的話必須開顱嗎?這樣以後是不是飛機都不能坐了?他怎麼會有血塊的呢?”黎思諾兩隻纖手攪動著。
“我估計是他在島上被撞擊過頭部,後來加上Luna給他施了針,減慢了血流,致使血液淤積在那了,至於開顱,以我的實力,你覺得需要嗎?”林天一還不忘對她眨了下眼睛。
“那你跟我好好說說。”
“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好了,等將他體內毒素去了,我就給他安排手術,放心好了,鑽個小孔就行了,有我在呢。”說著他拍了拍黎思諾的肩膀,隨後轉身就走了。
黎思諾思緒混亂,沒有直接回去病房,而是獨自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正當她彎著腰趴在腿上,將頭埋在雙手間,又是一個想哭卻不能哭的瞬間,她在心裏告訴自己,慕愷言絕對不會有事的,對,不會有事,一定要相信林天一。
“幹嘛呢?”黎思諾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思緒,便抬起頭看去,看見黎思承雙手插在褲子口袋,歪著頭笑著看著自己。
“哥哥,你來了啊。”
黎思承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說道:“怎麼了呀?有氣無力的?”
“我哪有啊?”
“還哪有呢?你看看自己那張臉,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怎麼了?跟哥哥說說。”說著他便從口袋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她。
黎思諾盯著他,雙手摸著臉,說道:“真的很難看哦?”
隻見黎思承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她拉向自己的懷抱,讓她靠在了肩上。
“哥哥,剛才林天一給慕愷言做了個腦CT,說裏麵有個血塊,需要手術,我有點怕。”
黎思承微微坐起,側著腦袋看向她,說道:“那林天一怎麼說?幾成把握?”
“他說有他在,讓我安心。”
“他都這麼說了,那你就放心好啦,他能這麼說,絕對有十足的把握的,沒事的啊,乖啦。”
黎思諾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聽著這話心裏安心不少,便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慕愷言在病房等了許久,發現她依舊沒有進來,心裏有些打鼓,猜測著究竟是自己的身子出什麼問題了?還是她趁自己有病,要轉向他人懷抱?他總是覺得黎思諾和林天一有說有笑的,他不喜歡看見。
心裏這麼想著,身體便行動了,他迅速從床上起來,慢慢地走到了病房門口,剛打開門,頭一探出去就看見黎思諾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慕愷言心裏宛如有千萬隻螞蟻在撓,說時遲 那時快,他直接走了過去,站在了他們麵前。
“這就是你的為妻之道嗎?你這不久前還在撩撥我的,這會又在這裏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慕愷言有些口不擇言,剛一說出口便有些後悔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些話。
黎思承馬上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對著他說道:“慕愷言,我念你是我兄弟,現在生病了,不跟你計較,你將來總歸會為了今天這話付出代價的啊。”
“哥哥,你別這樣,你知道他腦袋有病,還跟他計較。“黎思諾也站了起來拉住了他。
然後又走到了慕愷言身邊,牽起他的手,昂起頭笑著盯著他。
慕愷言被她的這一動作有些搞懵了,也就低頭看著她。
四目對視著,黎思諾說道:“你吃醋了?”
“什......什麼啊,誰......誰吃醋啦,隨便你啦。”說完他就甩開了她的手回去病房了。
慕愷言一回到病房就躺上了床,他用被子蒙住了頭,心裏想著剛才的一幕。
為什麼自己會那般無常,為什麼會口不擇言,為什麼......她說吃醋,難道自己真的吃醋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都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慕愷言,你這是幹嘛啊,還真是活久見啊,真沒想到有一天能看見這樣的你啊。”隨後便是一陣笑聲傳來。
慕愷言聽見後,掀開被子就坐了起來,直直地看向黎思承,說道:“你就是她哥哥?聽她說你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應該對我很了解吧?過來給我說說吧。”
黎思諾看著他們,便說道:“那你們聊吧,我出去買點東西。”
說著便直接出門去了,還不忘給他們把門帶上了。
看著她出去後,黎思承便走到慕愷言床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問道:“想知道什麼啊?”
“最簡單的,人物關係給我捋一下。”慕愷言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